:“嘿嘿,不过是小事……就是铺子这会儿正关着,得等夫人重新安排人手呢。”
顾馨之:“行,我知道了……你忙活了一上午还没用饭,赶紧去用吧。”
“谢夫人体恤,奴才这就去。”青梧看了眼谢慎礼,躬身退了出去。
谢慎礼伸掌,将犹自望着外头的顾馨之掰回来:“好了,既然无甚大事,就好好吃饭。”
顾馨之拍开他的手,嘀咕:“这么快解决的吗?人都给遣走了,我还想问问情况呢……”
谢慎礼不以为意:“你操心这些作甚,做不好遣走就是了,咱家不差人。”
“……真是地主发言。”顾馨之嫌弃,“万一人家有什么苦衷呢?”
谢慎礼神色淡然:“任何苦衷都不是作奸犯科的理由。”
顾馨之:“……也是。行吧,人都撵走了,我得赶紧找个合用的摆上去,不能关门,这么大一酒楼,关一天损失多少钱啊!”
想到这里,她着急不已,加快速度扒完饭,将碗一放:“我吃好了。”
夹着菜准备放她碗里的谢慎礼:“……”
顾馨之接过香芹递来的帕子擦了擦嘴,端起茶灌了两口:“好了,你慢慢吃,我先去忙了。”
谢慎礼:“……”
未等他说话,他这位夫人便提起裙摆,大步流星出门去。
谢慎礼哑然,扫了眼桌上饭食,放下筷子,淡淡道:“收了吧。”
留守的夏至胆战心惊:“是。”
谢慎礼接过帕子慢条斯理擦拭,放下,语气平静:“平日夫人事忙,该盯着盯着,别让夫人累着了。”
“是。”
谢慎礼起身,离开屋子,踱着步子出了正院,走向前院。
青梧已经候在前院门口,看到他,扑通跪下:“奴才知错,请主子责罚。”
谢慎礼端着手垂眸看他:“我平日如何说的?”
大冷天,青梧生生冒出一头的汗:“外边的龌龊事,不要在夫人跟前说道。”
谢慎礼“嗯”了声,语气淡淡:“方才你圆过去了,再罚你反倒让她生疑,这回就算了。”
青梧忙磕头:“是,谢主子。”
“起来。”谢慎礼端手继续往前,“说说情况。”
“是。”青梧爬起来,快步跟上,压低声音禀道,“奴才将尽欢的人审了一遍,尽欢的掌柜确实是贪墨,但收受的却是京城各家的银钱,资额巨大。”
谢慎礼停步:“都是二层的人数,是为打探消息?”
青梧:“是,还有……”他再次压低声音,“下料。”
谢慎礼冷笑:“好啊,我好好一家酒楼,倒成了他们的舞台了……怪道夫人要说我不通俗务呢。”
青梧压低脑袋不敢吭声。
谢慎礼收起笑,问:“下料的有哪家?成了吗?”
青梧低声禀了几家。
谢慎礼:“……倒是小瞧了他们。”他甩袖,“行了,这事我知道了,把那几个人料理干净。”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