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气的,看人一眼,都恨不得给她掏心窝子那种。”
顾馨之懂了:“那就是柔美。”听着仿佛林黛玉那种嘛。
“对对对,奴婢就是不会形容!”
顾馨之:“无事,大概知道个风格就行。”毕竟衣服是要衬人,而不是让人去衬衣服。“她要做什么样的衣裳?要庄重还是要什么样?……你这回单子里怎么都没写?就写一个饮宴,我怎么知道她喜欢什么类型的?”
李婶喊冤:“奴婢冤枉。咱家接单子,都是按照您给的列表,逐一填下各项要求的,这位王府姑娘却不肯填,只说,要一身……”她想了想,“艳压四座、抢尽风头的衣裙。”
顾馨之惊了:“小姑娘这么大口气啊。”
李婶回忆了下,点头:“是呢,奴婢记得真真的。”她也有些忍俊,“毕竟这样的要求,奴婢也是头一回遇上。”
顾馨之点头:“那是。”又问,“她有说是什么时候、什么场合穿吗?
李婶点头:“有有有,她说是要在喜宴上穿——哦对,她还说,最好要盖住新娘子的风头。”
顾馨之咋舌:“看来,这是心上人成亲了、新娘不是我的戏码啊。”
李婶眨眨眼,噗嗤笑了:“对对对,我跟张姐也是这般讨论的呢。”
顾馨之失笑:“真是小孩儿心态。”感慨完,她盯着备注琢磨了下,皱起眉头,“这可不好办啊。”
大衍成亲,按规矩,是红男绿女。绿色庄重,不容易衬人,但若是底子好,穿起来却很是端庄优雅。
以这王府贵女的语气看来,她参加的喜宴,新娘姿容应当不差。若要压过去,说难不难,说易不易……若王府贵女的姿容当真跟林黛玉似的,一身白那是最合适的——若要俏,先戴孝嘛。
可惜不行,这不是艳压,这是去砸场子了。
李婶见她愁眉不展的,忙问:“可是做不了?若不然,奴婢让大钱去推了吧?”
顾馨之掩下单子:“不用,我回去想想。跟我说说第二个的情况。”
“诶,第二个是夫人要的……”
……
问清楚单子情况后,顾馨之收拾收拾,准备走了:“有事让人传话,我先回庄子了。”
李婶欲言又止:“姑娘……”
顾馨之:“嗯?”
李婶委婉道:“听说庄子上多了许多绣活不错的姐妹,若是有需要,姑娘可以找她们搭把手,万不可委屈了自己。”
顾馨之:“啊?”
李婶想了想,又道:“若是不放心她们,也可以交给奴婢或张姐,咱俩绝对信得过,断不会告诉别人。”
顾馨之一脸懵:“李婶你在说什么啊?”
李婶诧异:“你不知道?”想了想,又点头,“也是,你好几天才进城一趟呢。”
说罢,她看看四周,确认没有外人,才压低声音,“那什么,外边都在说,您开着布坊,针线活却如此糟糕,怪不得以往要被——咳咳咳,亏得谢先生不嫌弃,天天挂着那荷包……还有客人来我们铺子,都让奴婢几个劝劝你,让你别整日到处钻钱眼里,安心练练针线什么的。”
顾馨之:“……”
谢慎礼,你死了!
李婶犹自义愤填膺的:“真是闲得慌,咱家有下人呢,又不指着姑娘做针线活,一个个嘴碎的。”她压低声音,“姑娘,回头奴婢帮你做几个荷包,你偷偷送去谢家,让谢先生换下那个旧的,就说你这段时日练起来的。”
顾馨之:“……”她皮笑肉不笑,“不用了,我就这手艺,没必要造假。”
李婶还待再劝。
顾馨之摆手:“行了,没事我走了。”
不等其回话,她已经风风火火冲向门外马车,提前到门口候着的水菱吓了一大跳。
顾馨之“蹬蹬蹬”踏进车里,“砰”地一声落座,咬牙切齿吩咐:“去谢家西院。”
水菱:“啊?姑娘,按规矩,订了亲,成婚前你俩不能见面啊。”
顾馨之气呼呼:“还成什么亲?我要去大义灭亲!!”
水菱:“……啊?”
大婚
当然, 顾馨之最后还是没去成谢家。
事情多着呢,没那功夫。
区区小事,顾馨之气过了就忘了, 转头埋进几个新单子里,抱着炭条写写画画。
还没画出点头绪呢,就被许氏抓住, 登时怒了:“怎么还在画别人的单子?”
顾馨之:“啊?接了单子当然要做啊?”
许氏:“全都往后排,先紧着你自己的来!”
顾馨之很淡定:“我又不是不做, 还有时间呢,着什么急啊。”
许氏却着急着慌:“就剩不到两个月, 你还不着急?绣纹都得去掉一个月了!”
“那就贴布呗, 我还想改改色呢——”
许氏气死, 抬手戳她脑袋:“自己的婚服, 怎么能这般儿嬉轻忽?还贴布!想都别想!!”想了想,又道,“还有, 你想改什么色?咱大衍婚服, 以绿为重, 以绿为尊,你本就是二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