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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忍不住(1 / 26)

苏恩浅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一个巨大的冰场,她穿着爸妈买的天蓝se考斯腾注1,裙摆上有耀眼的金丝,手袖上是晶莹剔透的钻石,在一片白茫茫里如芭蕾舞者一样直立旋转着,优雅自在。

爸妈就站在一边静静看着她,微笑自豪的神情。

他们身後是落羽松森林,冬天的落羽松会渐变;橘h、绯红,一排如夕yan般美丽的风景,就映在苏恩浅的眼底。

她跟爸妈说,她也想要一件这样的考斯腾,橘红se的,一定能yan压全场。

爸妈笑着说好,苏恩浅也笑了,蹲下身抱着自己快速旋转起来,冰刃划到地面时的撞击声好好听,看着地面的冰里有碎裂的花朵,她觉得好生美丽。

突然有碎裂的声音,她在冰上忘我时听见了无数个碎屑声,像难得一家人出去烧烤时,炭火与炭石燃烧的声音,零零碎碎,清晰於耳。

落羽松林的远处传来火光,空气被夏天的日光烤得沸腾了,蓦然筑起了一道透明屏障,屏障变成巨墙在发烫,灼热的。

她惊惶地看着爸妈,他们幽幽地笑,和苏恩浅挥手说:「我们得进去,你才有新的滑冰服。」眼里有雾气,b平时出差离别她时还忧伤。

「不要!」苏恩浅惊呼。

那对身影头也不回地往着火的森林里走,她迈开步追了上去。

地面的冰都不见了,变成灰土,她穿着冰鞋,步履艰难,脱下冰鞋,发现地上都是玻璃片,她不顾一切踏上去,感觉有无数刀子进入脚底,剧烈地痛。

「好痛……」落羽松林前突然长起了长长的杂草,在禁止她通行,鲜血染红了她的双脚。

她哭着前行,想拨开草,想拔掉它们,它们却在一瞬间幻变成玻璃柱,划破了她的双手、她的身t。

她的考斯腾染满了鲜血,b落羽松森林更深、更夺目的颜se。那鲜红是惊怵,是绝望悲痛,是日日夜夜跟踪,不曾隐形的怪兽。

爸妈的踪影再也看不见,连同那座落羽松森林变成灰烬,如寒灰散在空气里,一切仿佛只是秒间,又恍若痛苦了好几百年,像气球承受不住气压,爆炸了。

「我不要——」苏恩浅从床上惊醒,头发和枕头都sh透了,泪如雨下。

她大口喘着气,看了看周围,发现自己不在客厅那张能模拟爸妈怀抱的安慰毯上。

忽然门开了,被做成迎接机关的倒吊芭b掉了下来。

「恩浅?你还好吗?」大抵是听见了她的喊声,站在门前的魏妈神se里明显泛着担忧。

苏恩浅点点头,脑海里有一个朦胧的画面,昨天晚上,她好像发病了,是魏妈抱着她,帮她找x1入器……

她起身走向洗手间,凉水洗脸,唤醒心神,平复梦魇。

走出去,看在沙发上穿鞋的魏哲深,想起昨晚他拿着一把长剑对着她。

见他此时不知所措的表情,苏恩浅知道昨晚发生的不是梦,魏家母子发现了她哮喘的病情,且目睹她的狼籍,甚至帮忙把她从鬼门关拉回去。

她呼了一口气,那是她最不想被知道的秘密,无奈同一屋檐下,肯定会有病发的情形。

一瞬之间忽然又有「幸好。」的心情,幸好没有如她预想那样,终有一天,会一个人孤独si在屋里。

「抱歉,昨天给你们添麻烦了。」苏恩浅小声说着,郑重鞠躬。

魏妈连忙扶住她双臂,这孩子突然行礼,可把人吓坏了,「不麻烦、不麻烦!恩浅你不用放在心上。」

见她一脸忧愁,魏妈扯开话题说:「那个,现在a市流感挺严重的,昨天阿深说你们进学校都要量t温,把t温记录在学生手册,然後给门口的训导老师检查,是吗?」

苏恩浅颔首:「是的。」杏眼圆滚滚的,漾着单纯,全然未想魏妈这番话有何弦外之音,以为是向她这个旧生提问罢了。

「那你手册拿出来,以後阿姨帮你签。」魏妈的双眸没有透出太多情绪,眸子很通透,苏恩浅能从她瞳孔里看到映照着的自己。

心里一阵暖意,眼眶热热的。

学校是她害怕的地方,只有班主任iss李和t育老师rh知道她的家庭状况,她的病情。她不愿多提,不想向每个人都解释,解释她没有爸妈,没有人会陪同自己参与家长会和亲子陆运会,更不会有人帮自己的手册签名。

所以从来都是自己签的。

她没有拒绝,面对魏妈那温柔的脸庞她总是无法拒绝,像有魔力,她一直觉得魏妈跟自己很亲近,一点都没有陌生感。

魏妈接过苏恩浅的学生手册,家长签名那栏用草写签着「sci」,她的心颤了一下,曾经画过一个短篇漫画,少nv流浪义大利遇到白马王子,为了这部作品,她特意去学习过简单的义文。

「sci」,义文的意思是对不起。她不知道为什麽一个十六岁的孩子,会天天用这句话来假冒家长签名,是在谴责或忏悔什麽吗?

没有多问,魏妈0了0苏恩浅的头发,柔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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