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后,她也不再愿意去丢人现眼了,除了催他回家去要钱,就再也不提那边。
但嘴上不说,每天看着后院那些人为了沈家的饭店忙前忙后,她是急得要命。
算着算着,那饭店过不了多久就要开张了,沈穗丰却还在外地上学。她一个人要想要一边照顾孩子,还得顾及到饭店的情况,根本没可能。
所以每天无所事事,和她有同样想法的齐保光,就是最佳人选。
他俩的想法可谓是不谋而合,事到如今,她自知无力改变公婆的想法,更没机会在参与到饭店的管理当中,既然这样,她就不会让钱进到柳沄沄她们口袋里。
所以,下午她带女儿看病时,无意中听到的那个传言,就成为了现在最有力的攻击手段。
只要她在后院的墙边儿上,能把事情听个大概,那这饭店,就别想开门了。
可当他们费了半天劲儿,好不容易爬上了屋檐,却一点都听不到里面的话声。
里面静得都让她怀疑,是不是自己刚才听错了,这几人还没回来。
他们没有听错,屋里的确无人交谈,仅有钢笔尖擦过纸张。
等几人趁着月色,轮流看过沈穗盈描述的事情大致后,全都愁眉不展。
尤其是沈穗莱,不仅没想过,妹妹会再和高中那位搞到一起去,更猜不到,罗师父的女儿坐过监狱的消息,竟是沈穗盈无意中传出来的。
而当那张纸,再一次传到她面前,她霎时急火攻心。
黑纸白字在手电筒微弱的光晕下,表述得很是明白。
造成罗家母女这些年痛苦的原因,竟然全是当年沈穗盈和几个同学的无心之举。
◎啥事都有例外◎
次日一早, 柳小文还没起床,就听到齐保光在窗户外面不住地唤她。
她本不想搭理的,但这人却越发来劲儿了, 看了一眼旁边就快醒来的女儿, 只得披了件外衫, 把他又推回了前院。
“大早上的干啥啊, 不知道孩子在睡觉吗?”
要不是担心把孩子吵醒,她绝不会再出来见这么个丢人现眼的东西。
昨天晚上, 他俩在墙根下、屋檐上等了大半天, 都没听着柳沄沄他们密聊。本来她都决定就此打住回家睡觉了,但齐保光不知道中了什么邪, 一定要听出个所以然来,不顾她阻拦, 非得翻进人家后院儿。
压根儿没想过,他自己的腿脚还没恢复利索。不仅现在四体不勤,眼神儿恐怕也出了问题。那么大一片空地, 他往下一跳, 偏偏能踩在人家晾晒的黄豆上, 差点儿没把门牙摔掉一颗。
不仅搞得鼻血横流,还受了后院那几位好一番奚落,面对纪禄源和项海的质问,哪还有往日的那点威风, 找了一大堆理由,又说了半天好话, 就差跪在院子里求饶了。
柳小文在墙这边听着, 是又气又悔, 自己当初怎么就瞎了眼, 能觉得他身强力壮,脑子还好使。
现在看来,还有哪一样能沾得上边儿。
本以为昨天的洋相出够了,齐保光也就没脸再来找她了,谁知道这会儿,还这么嬉皮笑脸的。
“有话快说,别一会儿等别人看见了,以为我和你还有什么关系呢。”
“我和你说,我早上出去问了一圈儿,已经把你婆家那点事儿摸得清清楚楚了,这一次,你一定有机会能把那饭店给拿下来。等到时候,你当了老板,咱俩什么关系,那还不都是你说了算。”
齐保光现在高兴极了,他今天真是明白了风水轮流转的含义。那后院儿以前不是团结得很吗?他就不信这么大的一件事儿出了,那几家人还能和以前一样。
“和沈家有啥关系?不是江霞萍有事儿吗?”
柳小文没理会他的谄媚,又怕被外人听了去,索性把他拉近了屋内,绷着脸催了几句,让他别再扯那些有的没的,快点说到重点。
“你那小姑子,沈穗盈当年上初中的时候,学校有一次组织活动,她就和几个同学跑得远了一点,然后在一个山里,撞见了两个正在生孩子的产妇。”
齐保光也不再等,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便讲起了原委。
“是江霞萍她师父的女儿?”
柳小文昨天在医院听到的风声,就和罗师父的女儿有关系。她昨天胡乱想了一整夜,也很难把这两个人的关系扯到一起去。
“不是,据说当时是她女儿,和一个男人在为那两个女人接生,她们一群小孩儿懂啥呀,回了村子,和其他同学议论的时候,就被村民听去了。很快,公安就来抓人了。”
“抓抓人?”
柳小文有些愣神,这女人生孩子,怎么还能牵扯到公安那里去。
“那男人自称是江湖神医,其实就是个骗子!专门儿借给人接生这种事儿”
他没说完,柳小文也能明白了。这种事,她在下乡的时候也曾听人说过一两次,原以为都是传言,没想到,还真有这样的烂人。
“罗师父的女儿和他是一伙儿的?!”
柳小文惊得合不拢嘴,她虽然没有见过那个罗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