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哭了,慢慢说清楚是怎么回事?你不是去了同学家里玩,怎么还能碰得到罗师父的女儿?”
她说了半天,都只顾着道歉,三人还是没听懂前因后果。
沈穗盈没想到,他们竟还不知道真相,抹去眼泪,抽抽搭搭地说道:
“你们还不知道吗?罗师父的女儿,她她不是去外地工作的,是在那里犯了事,在监狱里”
一阵夜风吹来,让刚出过汗的几人打了个冷颤。
三人都用极短的时间理清楚了,眼下罗师父的女儿做过什么并不是最重要的,而是沈穗盈,究竟在里面牵扯了什么。
◎再次联手◎
已经这么晚了, 三言两语也说不清楚,几人随即决定,先把沈穗盈带回后院问问清楚。
“咱们别从前面走了, 绕到后墙翻进去。”
夜深人静的时候, 稍微一丁点响动, 都会激起旁人的好奇心。放在其他院子里或许不足以为奇, 若是谁家被吵醒了,顶多翻个身起来骂上几句。
但后院, 现在可几乎是大杂院儿所有人的眼中钉。
一旦被听到这么晚才回去, 那他们后半夜说的话,明天一早都能被散到市郊去。
柳沄沄的谨慎是对的, 等他们悄声进了屋内,前面那几个院子, 也不再消停。
自从匾额的那事被揭穿以后,齐保光也不想再回乡下去住了,虽然那邻居是道听途说, 没了解清楚情况, 他也不能埋怨人家给他介绍了女人用的方子, 但心里这口气还是咽不下去。
所以又一次的记恨上了柳沄沄她们,凭什么她们后院办事儿,是越来越顺,可他们齐家呢, 却是恰恰相反。
既然现在他也没别的地方去,那干脆, 就留在大杂院里, 多给后院添添堵。
反正自己的日子已经这么不好过了, 进出同走一个大门儿的这些人, 也别想有什么好日子。
为了多在后院儿探听出点儿名堂,他特意把床搬到了窗边,每天恨不得把耳朵焊到窗户上。
只要听到后院的人回来了,就想出一切由头,去正院溜达一圈,想要收获一二。
上天没有辜负他的辛劳,今晚他照常溜进了后面几个院子,想听听后院儿的人在庆祝时,能再说些关于沈家饭店的什么消息。
好巧不巧,赶上了一行人出去找江霞萍。不用多猜,他也知道绝对有大事儿要发生了。
于是特意给自己泡了杯浓茶,搬了个小马扎,坐在屋内门边上,准备得等他们回来后,直奔正院去偷听。
可眼巴巴地等了几个小时,依然没有听到有人进大门。
差一点就要睡着时,自己倚着的这扇小门倒被敲响了。他一激灵,迷迷糊糊的也没问来者是谁,就开了门。
等看清是柳小文,更加不知所措了,这门关也不是,不关也不是。
像他俩这种关系,往浅了说是露水情缘,往深了说,那就该是相互亏欠。
从老家回来以后,他也时不时的,能碰得到柳小文,但每一次,两个人都没多看对方一眼。
好多次在前院儿听到婴儿的啼哭,他都感觉日子难熬,既想去看一眼自己的骨肉,又不甘心那孩子不是男孩儿。
柳小文好像也摸准了他的心思,有几次,他故意挑她抱着孩子在院里晒太阳的时间过去,但无一例外,只要他一进中院儿,她准得抱着孩子起身回屋。
他从来都没想过,柳小文有一天还能亲自来找他。
“后院儿今晚绝对有大事,你要不要一起去听一听?”
柳小文不像他那么磨叽,直抒胸臆,点明了今天来的原因。
回过神的齐保光,总算是明白,自己当初为什么会和柳小文走到一起了。
他忘了是从哪儿听到的一句话,对某人某事的恨,一定比爱要长得多。
也许他和柳小文之间从来都没有产生过什么爱情,都是一时的冲动而已,但他们有共同的敌人柳沄沄。
这就意味着,甭管他俩现在是什么关系,都可以混在一起,去把后院儿搅得地覆天翻。
家中接二连三的打击,并没有让他反省过一次,反而觉得这一切的伤害,全都是源于柳沄沄。
所以一听柳小文也同样关注着那边的一举一动,他就知道,自己终于找到了最得力的复仇帮手。
“这么晚了,咱出院子干啥?”
只是出他所料,柳小文并没有把他带向后院儿,而是轻轻地打开了大门。
“他们一院子的人,哪个不防着咱们?你就算是趴在那门上听一晚上,也不会有结果的。”
柳小文轻蔑地笑了一声,要不是指望着他能帮自己做点事,她会才不会把这种有勇无谋的男人带来呢。
这些日子她每天都过得是烦上加烦,从暑假她把沈穗莱的第二任丈夫请来之后,婆家算是彻底开始了和她的冷战。
连像以前那样,请他们一家三口回去吃饭,装装表面功夫都没有了。
沈穗丰脸上挂不住,就带她回去了几趟,却被拒之门外。被人看了几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