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听都没听过的。
安亲王妃惊了:“看的不少啊……”她叹了口气,“怪道阿礼看上你。”
……这话让她咋接?顾馨之想了想,坦然道:“他眼光确实好。”
安亲王妃:“……”
众夫人:“……”
垂眸站在安亲王妃身侧的柔美姑娘捏紧了帕子。
(
赢了吗
安亲王妃仔细打量顾馨之。
顾馨之穿的是自家铺子裁制的裙裳。藕粉短袄,枫红长裙,暖色系,绣纹亦是小巧精致的碎花,雅致不张扬,在春节的红艳里半点也不扎眼。再看其头上,只戴了一副红梅金簪、红梅耳坠的头面。
安亲王妃活到这年岁了,自诩看人还是颇为准确的。
这位谢五夫人衣着打扮低调不张扬,性子应当也不是那等乖张的。方才短短几句对话,又能觉出此人的坦荡磊落……怪道能得柳家那老婆子赞赏。
她惋惜地看了眼自家孙女,笑道:“谢夫人倒是直接,谢大人多次求娶之事,满京皆知,只是没想到你会是这般脾性。”
顾馨之随口接了句:“王妃原以为我会是什么性子的?”
安亲王妃沉吟了下,道:“以阿礼的性子,大家都以为谢夫人必定是那端庄淑柔、娟好静秀之人。”言外之意,顾馨之是不端庄不淑柔、也不是那娟好静秀之人。
顾馨之压根没在意,甚至摊手应道:“结果,没想到是个满身铜臭、毫不谦逊的姑娘家。”
安亲王妃微诧:“哟,你倒是不生气。”
顾馨之莞尔:“这就要生气,那每天得有多少气生啊。”
安亲王妃忍不住点头:“谢夫人豁达。”
顾馨之略略谦虚了下:“王妃谬赞了。”
安亲王妃失笑,再看了眼自家低眉不语的孙女,暗叹了口气,拍拍她的手,道:“小姑娘们在这呆着也无聊,你带她们去园子里逛逛。”
清沂恍然回神,福身应是,看了眼顾馨之,收回目光,先朝诸位夫人行了个礼,再柔声招呼众家姑娘,领着她们退了出去。
瞧着几名姑娘走远,顾馨之手边一夫人感慨:“也不知谁家有这般福气,能娶到清沂姑娘。”
立马有夫人立马接上:“那可不,要不是我家小子还小,我都恨不得把人抢回家。”
有位面生的,看了眼上座正与其他人闲聊的安亲王妃,压低声音:“总听你们说清沂姑娘好,她是漂亮了点,也不至于吧?我听说安亲王孙女外孙女加起来,有十几个呢,是因为她占了嫡吗?”
顾馨之假装抿茶,耳朵却竖了起来。
先生,诗词歌赋无一不通,科举应试题,她都能信手拈来,她做的文章,连国子监那边都赞不绝口。”
顾馨之挑眉。哟,是高材生呢。
那位问话的黄夫人诧异:“岑章先生?可是那位抚州大能?不是说已经返乡了吗?清沂姑娘怎么会与他打交道?”
“害,琢玉书院把人请过来了,呆了三年呢。恰好这位清沂姑娘过去琢玉书院学习,就被收为关门弟子。听听,岑章先生都不惜收女弟子了,可见其才华。”
黄夫人咋舌:“这般高才,寻常人家怎敢娶?”
“这你就不懂了。”那夫人捂嘴笑,“这可是安亲王府家的嫡亲孙女,将来怎么着也是个县主,又有一身的学识本事,还擅管家、女红,若是娶进门,既能扶持夫家,又有美人红袖添香,将来孩子开蒙什么的,都不必假手他人……娶妻娶贤,不都是为了下一代嘛。”
黄夫人若有所思:“这么说,这位清沂姑娘确实不错啊。”
“那可不。”另一夫人插嘴,“清沂姑娘脾性好,不骄不躁,做事细致,又孝顺长辈,听说安亲王夫妇,这两年生病,都是她伺候的。这样的姑娘,哪个当婆婆的不喜欢?”
几名夫人连连点头。
顾馨之憋不住好奇,凑过来:“几位夫人如何知道这般多的?那清沂姑娘在书院读书,你们都见过了?”
最早开始介绍的那位夫人笑道:“谢夫人有所不知,我先生亦是师从岑章先生,故对她的情况较为了解。“
顾馨之了然:“原来如此。”接着又问,“京里还有别的才女吗?”
那位夫人顿了顿,迟疑道:“自然是有的……只是,谢夫人对这些也有兴趣?”
顾馨之眨眨眼:“当然啊。谁不喜欢漂亮又有才华的小姐姐。”
几名夫人:“……”
说她轻浮吧,她也是个妇道人家。说她不轻浮吧,这话怎么听怎么不对味。
那夫人尴尬笑笑:“这,我其实知道的也不多。”
顾馨之一脸无所谓:“没关系,咱就听个新鲜……您不知道,我这几年都没怎么出门,最近出门多了,也都是忙活铺子上的事情,对京里情况是一无所知,就等着姐姐们给我解惑呢。”
两句话工夫,就喊人姐姐了。
那位夫人愣了下,仔细看她两眼,发现她仿佛真的只是想听些新鲜事,遂松了口气:“那我抛砖引玉,先提几个。有缺漏的,几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