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馨之:“……不能继续交给许管事吗?我看往日他管的挺好的。”当然,她也不知道管成啥样,她就是嫌麻烦。
谢慎礼不赞同:“你若是忙,多找几个帮手,但名义上你得管着。”顿了顿,他道,“远山做事还行,但送礼这块,远不如你。”
顾馨之斜睨他:“你怎么知道?你送过吗?”
谢慎礼提醒她:“我亲自收过你送的,那不带桶的两尾鱼……”他轻咳了声,“记忆深刻。”
顾馨之:“……”她无语,“你记这些干嘛?”
谢慎礼眸中闪过笑意:“约莫是第一次遇到这般……斤斤计较的姑娘家?”
顾馨之气愤,挣开他的大掌,摸进他袍子里揪他皮肉:“你说谁斤斤计较呢?”
十一月的天,穿得都厚,她要揪人,自然得摸进外袍里头,揪完了又觉得手感好好,忍不住摸了摸。
谢慎礼僵了僵,下意识握住她手腕。这种力道,他是不疼,就是……他巡视扫向门外。随侍的青梧、水菱几人皆候在廊下,刚好与书桌前的他俩隔着半堵墙。
他刚松口气,便听到顾馨之低笑出声。他有些无奈:“别闹,大庭——”袍服下的手指突然动了。
谢慎礼未完的话顿时卡住。
顾馨之手指缓缓划下,还掐着嗓子娇滴滴说话:“五哥哥,你说,谁斤斤计较呐?”
谢慎礼的喉结不自觉滑了下,气息微乱:“别,我只是开玩笑……”
顾馨之愈发靠近,几乎要贴在他身上,借着袍服遮掩继续吃他豆腐:“哎呀,五哥哥有钱有权,确实看不上我那两尾鱼,可怜我一乡下姑娘,连个桶也不舍得——”
谢慎礼把她摁进怀里。
顾馨之唇角勾起,合上眼,袍服下的手臂也环上那健壮腰身。
谢慎礼忍不住加大了几分力道。
顾馨之吃痛,猫儿似的轻哼出声。
谢慎礼回神,发现她唇角破了,顿时有些懊恼:“抱歉,我——”
顾馨之趁他开口溜了进去。
谢慎礼:“……”
这一下,宛如狂风骤临、暴雨骤落,攻得顾馨之差点喘不过气。
待她回神,她已躺倒在书桌上。
当然,衣衫还是完好的。
她的新婚夫君正闭着眼往后退。
顾馨之低笑,勾住他脖子不让他退开,同时凑过去,轻轻呼气:“谢先生,这才成亲第二天,你就不行了吗?”
谢慎礼:“……”他闭了闭眼,声音沙哑,“乖,别闹,这里是书房。”
顾馨之勾脚盘上去,动了动:“那它怎么办?”
谢慎礼原本撑着桌子的手瞬间掐住她的腰。
“啊,好疼啊五哥哥。”顾馨之委屈巴巴,“昨夜里你都把我掐出好几个印子了,你现在又掐……”
谢慎礼深吸了两口气,声音不稳道:“抱歉,我——”
顾馨之咬着他耳朵,软软道:“五哥哥给我亲亲,亲亲就不疼了~~”
“别——”谢慎礼脖颈上的青筋都出来了,可见忍得辛苦。
顾馨之继续蠕动娇呼:“五哥哥~~”
“砰”地一声轻响,谢慎礼放弃般捶了下书桌,红着眼开始扯她衣带。
顾馨之唇角勾起,迅速松开脚,然后“啪啪”两下,用力拍开他的手。
谢慎礼:“……?”
顾馨之趁他怔愣,呲溜一下,从侧边滑走。
谢慎礼直腰欲抓。
顾馨之已飞快跑到门边,扶着门框回头,笑得狡黠又得意:“五哥哥,我这边还有好多事呢,下回再来啊。”完了还不忘抛了个媚眼,“爱你哟~~”
不等谢慎礼说话,裙摆翻飞,那一身红衣的美人已飞奔出门,只留下银铃般笑声。
谢慎礼:“……”
这哪里是娶了个媳妇,这分明是娶了只妖精!!
慢了
顾馨之说也不算撒谎。
此刻许远山正在正房的暖厅里给顾馨之汇报情况。
“……一对汝窑花瓶, 一套喜鹊登梅茶具。统共八十六件,都已经收进内库了。”许远山念完,合上单子, 看看左右,恭敬地递向庄姑姑。
庄姑姑福了福身, 接过来, 放到顾馨之面前。
顾馨之没看, 只是问话:“这些人家怎么都往这边送礼?我记着以往走礼, 都是往东院那边送的。”
谢家没有分家,昨天吃酒的亲友, 随的礼也大都是交给东院。但这一批是直接送到西院。她昨天听说白露去盯着, 今儿许远山就送了过来,故而她要问上一问。
许远山笑着解释:“这几家都是跟主子交好的, 大家都知道主子跟东院那边名义是一家,实则是两家。往日主子一直单着, 家里没个主事的女主人, 大家自然不好往这边送。如今主子都大婚了,这礼单, 送到这里就合适了。”
顾馨之明白了。
许远山接着又道:“虽说主子让奴才过两日再把账本送过来……奴才想着, 早送晚送都是送,今儿就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