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却担心这一路要经历多次盘查,恐乐令被人识出。乐令听了后也惆怅道:这倒是,首先出城这关就不好过。这可怎生是好?
孙章心念一动,但恐太过大胆,惹乐令不快。哪知,乐令与他心有灵犀一般,忽地双眼一亮,向他也说出了相同的想法:我曾在书中读到,有女子戴冠穿衣,化女为男之法。今日不如一试。
乐令于是狠心剪去长发,又对镜添扫蛾眉,微露两鬓,戴上布冠。
她又找来孙章旧衣,剪了又裁,折而缝之,再在外间加一件布褂。
趁着这几日孙章交接,她新赶制了一双布鞋。这一番折腾下来,装束既毕。她又效仿男子拱手阔步,逗得平日里孙章那张严肃的脸也忍不住露出笑意。
孙章见她热情高昂,从她来这里以后第一次这般开心,也由她去了。
孙章前头御马,乐令端正坐于马车内。到了城门口,孙章奉上路引,守门的官差掀开车帘一看,乐令对他大方拱手作揖。如此这般,一路经过了好几个城镇,无人识出她为女子。路上偶遇路人问两人关系,孙章都是借口表兄弟。
这一路乐令与孙章食则同桌,寝则同室。孙章仍恭敬待她,他夜间不是宿在桌上,就是地上。
乐令倒是睡思浓浓。说来也怪,孙章夜间衙里值班,若无他相陪,则夜不成寐。此时虽然日夜奔波,可思及他在身侧,乐令再没有失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