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你怎么哭了呢?”陈娟故作讶异状问道,又佯装好意劝道:“十四姑还在人间的时候,皇上就看上了你,那更显示了皇上对你有多么青睞。你应当开心才对呀!”
“不!”陈婤急急摇头,恨恨喊道:“皇上他不该,太不该欺骗我!他害我对不起姑姑!我不但未能报答姑姑的养育之恩,居然还不知不觉变成了皇上让姑姑伤心的原因,又跟间接害死姑姑的皇帝过了这么多年!天哪!我今天下午还有什么面目去祭拜姑姑?我该怎么办啊?”
“这样看来,你还挺有良心的!”陈娟感叹道:“四姐本来猜想你早就知道了,还照样安心作皇上的宠妃,因此认为,你对十四姑忘恩负义,这些年来,才一直疏远你。今天才明白,原来是误会了你啊!”
“四姐,多谢四姐好言相劝!”陈婤啜泣着说道:“四姐在养病,需要多休息,我就不多打扰了。改天,我一定会来看看絮儿的功课。”
陈婤匆匆告辞之后,就衝出了陈娟的寝宫。她一路跌跌撞撞,跑回了迷楼。
这次到江都行宫来,杨广还是指定陈婤住在迷楼三楼最大的豪华主卧房。杨广最喜爱选在休沐日下午到迷楼来,在掛满铜镜的迷楼之中与妃嬪们玩捉迷藏,说好了最后找出来的那一个得以当天夜晚侍寝。有些妃嬪们忍不住埋怨皇上不公平,因为她们的寝宫都在别处,只有小陈贵人住在迷楼的三楼,对迷楼最熟悉。然而,她们必须服从皇帝,只能眼睁睁看着皇帝一次又一次找不到小陈贵人
每次等到遣散了其馀妃嬪之后,无论杨广在迷楼之中何处捉到婤儿,他都要把婤儿轻轻推得背脊抵住该处墙壁上一面大型铜镜,随后急急扯开婤儿的衣襟,兴致勃勃把玩婤儿胸前两球饱满的水蜜桃。杨广经常称讚婤儿像姑姑一样天赋异禀,无论胸部经过多少次吸吮,乳晕都一直保持着处女一般的浅粉色
每当杨广把婤儿长裙下的修长双腿拉起来环住他宽壮的躯体,让铜镜反映出他一边埋头在婤儿丰挺的胸前舔吻粉嫩桃尖,一边在掀起的裙下奋力猛进数不清多少次,陈婤在半推半就之际,沉迷其中。偏偏此时此刻,回想起来,她只觉得无比刺心!
为什么,自己起初分明推测,姑姑必定是受了皇上某种言语伤害才自戕,可是后来,只听了皇上说姑姑误会了他,就轻易相信了,甚至还亟欲替姑姑安慰他?自己怎会那么呆、那么傻,那么好骗?陈婤简直无法自我原谅!
痛哭一场过后,陈婤传召已升任迷楼宫女总管的锦绣,嘱託锦绣叫小宫女们把迷楼屋顶阁楼的小套房打扫乾净,再把三楼主卧室所有的衣物都搬上去。到了下午,杨广来临时,陈婤已经迁移到阁楼上去了。
杨广听锦绣报告小陈贵人早上去了大陈贵人的寝宫一趟,回来就自作主张搬上了阁楼。他顿感不妙!但是,他面不改色,只吩咐锦绣退下。然后,他撇下了侍从们,独自登上了阁楼。
陈婤静静坐在套房外间的一张红木椅子上,等候杨广到来。当杨广快步走进来时,陈婤站了起来,但没有行礼请安。
杨广并不责怪婤儿失礼,只顾催促道:“婤儿,我们走吧!看这天色,晚一点可能会下雨。我们最好赶快去看你姑姑。”
“不,婤儿不去了。”陈婤缓缓摇了摇头,悽然说道:“如果皇上自认能够坦然面对姑姑,就请皇上移驾吧!婤儿是没有顏面再去见姑姑了。”
“婤儿,你在说什么啊?”杨广蹙起了浓眉,略带不悦问道:“朕不知你这是什么意思?”
“请皇上别再瞒着婤儿了!”陈婤垂下了浓密的眼睫,愴然说道:“姑姑是不肯把婤儿献给皇上,才寧为玉碎”
“什么?”杨广猛然吃了一惊,随即矢口否认:“你在胡说什么?你听谁说的?”
“听谁说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真相。”陈婤冷冷回道:“婤儿只是不懂,姑姑那时候不过是婤儿现在的年纪,还算年轻,容貌一点也没有减色;皇上已经拥有了陈国第一美人,为什么还嫌不够呢?”
“她是陈国第一美人,可你是陈国第一才女。”杨广眼看瞒不住了,乾脆直言道:“既然朕征服了陈国,那么陈国最出色的公主,当然都应该归朕所有。再说,你长得很像你姑姑;她是大美人,你就是小美人。早在开皇二十年春天,你到晋王府做客那时候,儘管还是个小女孩,朕就看得出你是个美人胚子了。”
杨广稍作停顿,又接下去说道:“后来,朕登基之后,看你长成了少女,越来越像你姑姑少女时代的俏模样。朕不禁回忆你姑姑曾在朕的母后寝宫当宫女,朕每次见到她,都恨不得把她带回家!偏偏,母后最讨厌男人纳妾,朕提不起勇气去向母后要你姑姑。十几年就那么过去了!当朕终于得到你姑姑的时候,她已经不再是豆蔻少女了。因此,朕想要弥补那个遗憾,由你来填补那个少女的位置。”
“皇上只顾要弥补自己曾经得不到的遗憾,有没有考虑姑姑的感受呢?”陈婤泫然问道。
“朕当然考虑过你姑姑的感受。”杨广自我辩护道:“就是为她考虑,朕才徵求她的许可。不然,朕既然身为皇帝,想纳谁入后宫就纳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