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无礼!”十一娘浅笑道:“我当是谁,原是卫铮将军身边的女公子。女公子别忘了,当年把你从流放之地救出来的,也正是商户。”卫兮月听她这样说,不觉红了脸,道:“你怎么知道?”十一娘笑笑,看了沉鱼一眼,道:“做人最要紧的是知恩图报,面对救你的恩人,女公子该客气些。”“当年是你救了我?”卫兮月诧异道。十一娘道:“我可没有这么神通广大。不过你父亲我倒是知道,当年在西域,我们可帮他办了不少事,他待我们也极客气,从来没说过什么商户不商户的话。”卫兮月被她说的羞愧难当,只死死的咬着嘴唇,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十一娘见状,也不再多留,只盈盈行了礼,便自去招待客人了。卫铮这才看向沉鱼,轻声道:“可是有什么要紧事?”沉鱼点点头,道:“不算要紧,可若是此事能有些眉目,我们将来的路也能好走些。”别了卫兮月和卫晟,沉鱼和卫铮一道走在长安城的小巷中。此时天色已渐晚,橘红色的阳光洒满了整个长安,为一切建筑物都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连最普通的树木花草在这层金色之下,也显得秀气婉丽了许多。“我……”“你……”两人异口同声,不觉相视一笑,还是沉鱼率先开了口,道:“这个平安符是我去寺庙中求的,你戴在身上,定能平平安安。”卫铮接过她手中的平安符,将那平安符贴身放好,道:“我已禀明了陛下重修卫府,等将军府修缮好,便会让卫不疑和阿月搬进去。”“嗯。”沉鱼不在意的笑笑。“我与阿月真的什么都没有。”“嗯。”“阿月她……”沉鱼笑着打断了他的话,道:“你该不会想一整晚都说她吧?”卫铮眸光清澈,道:“我只是担心你会不高兴。”沉鱼帮他理了理衣衫,用手轻轻的戳了戳他的心,道:“只要你这里不变,我就不会不高兴。”他握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道:“它不会变。”沉鱼轻声道:“我知道。”她轻轻靠在他的胸膛上,道:“这次你出征,可要带着锦荣吗?”卫铮道:“我若不带他,只怕陛下不放心。”沉鱼扬起头来望着他,道:“他……可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