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晚风把湖面的潮气吹到脸上,冰翠垂着眼思考时,耳尖还沾着点散步时的薄红,笑着摇头说出“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esp;&esp;“车里那个男人是你喜欢的类型?”阙杨反问她。
&esp;&esp;“不是呀,他只是我老板。”床上的老板。
&esp;&esp;“那好吧。”阙杨松了口气,“但我还是要追求你的,我追求你是我的事情,只要你不反感咱俩先处处行吗?”
&esp;&esp;冰翠没立刻接话,只是脚步没停,青石板路被两人踩出细碎的声响,路灯把她的侧脸映得明暗交错,没人看得清她眼底到底在想什么。
&esp;&esp;沉默在两人之间漫开时,风似乎都慢了些。直到冰翠突然转过脸,:“好啊。”
&esp;&esp;两个字随着晚风飘过来,声音不高,却清晰得让阙杨脚步一顿,他原本还在心里盘算着接下来要怎么软磨硬泡,没料到会等来这样一句回应,连眼底的笑意都瞬间深了几分,连呼吸都觉得比刚才的晚风更轻快了。
&esp;&esp;氛围像被“好啊”两个字轻轻拨了弦,连晚风都少了几分拘谨。
&esp;&esp;阙杨脚步不自觉放慢些,目光落在冰翠被路灯染成浅金的发梢上,没再提追求的事,反倒指着湖边停泊的一艘小木船笑:“上周我来这儿,看见有人在船上钓鱼,钓了半宿就钓上条小鲫鱼,最后又放回去了。”
&esp;&esp;冰翠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木船在波光里轻轻晃,她嘴角弯了弯:“钓的是个乐子吧。”
&esp;&esp;“可不是嘛。”阙杨接话很快,语气里带着点刻意找话题的活络。
&esp;&esp;“这家烧鸟店的师傅是我特意请过来的,你要是喜欢,下次可以试试他们家的提灯,烤得外焦里嫩,一点都不腥。”他说着,悄悄往冰翠那边挪了挪,依旧保持着礼貌的距离,却比刚才多了几分自然的熟稔。
&esp;&esp;冰翠“嗯”了一声,脚步没停,目光却不再躲闪,偶尔会应和两句他说的话。
&esp;&esp;聊湖边的夜景,聊白天见过的趣事,没再提拒绝的话,也没说接受的话,只让细碎的交谈声混着虫鸣和湖水声,在路灯下拉出一段温软的影子。
&esp;&esp;回到家已经是半夜一点,洗漱完毕懒懒地躺在床上,手机屏幕在黑暗里亮了一下,五十万到账的提示弹出时,冰翠正蜷在被子里,美剧的对白成了背景音。
&esp;&esp;她盯着那串数字看了两秒,指尖划过屏幕,心里没什么波澜,只淡淡想着:自己这幅身体还挺值钱的,睡两次赚了一百万,都快把她们家债还上了。
&esp;&esp;钱到位了,售后服务得做好,按灭屏幕,又重新点亮,斟酌着敲出,给他发去消息:老板这么晚还没睡?
&esp;&esp;:忙着打扫你弄湿的地板。
&esp;&esp;冰翠嘴角瞬间僵住:哈哈,下次我来,辛苦了老板。
&esp;&esp;神经病,家里又不是没阿姨,非要自己屈尊降贵动手。
&esp;&esp;对面又发来一条信息,柳隽的话像猜透了她的心思,直白得不留余地:别人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我没有让别人知道我私生活的癖好。
&esp;&esp;:好的老板,辛苦了。按下发送键,她把手机扔到一边,美剧里的笑声还在响,可她却没了刚才的慵懒,只觉得被子里的空气,突然闷了几分。
&esp;&esp;算了,还是睡个好觉吧。
&esp;&esp;隔天冰翠收到了部门同事离职的消息,hr让她再找人聊一聊,老员工在公司要做大的紧要关头离职,不是好事。
&esp;&esp;冰翠和樊洁还挺熟悉的,当年一块进的公司,一个客服,一个运助,去年樊洁转正运作着几家爆店,现在她也升了主管,一切看着都好。
&esp;&esp;午休时间,她约了樊洁下楼一块吃饭。
&esp;&esp;吃完饭找了家咖啡厅坐下,咖啡厅里的冷气裹着浓郁的咖啡香,冰翠搅着杯里的方糖,还没开口,对面的樊洁抢先一步开口:“我知道你想问我,但我已经决定了。”
&esp;&esp;冰翠放下咖啡点点头,轻声开口:“我不问你,你有自己想走的路就去走。”
&esp;&esp;樊洁望向窗外的眼神软了些,玻璃上倒映着她眼底的忧伤,像蒙了层薄雾,连咖啡厅里嘈杂的人声都仿佛轻了几分,:“希望吧。”
&esp;&esp;两人坐着聊了很久,墙上的时钟走了一圈又一圈,午休时间早过了。
&esp;&esp;樊洁说起要和男友去国外时,声音里带着点不确定的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