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承认了你还调查什么?周观尘,以后我不会再踏足你那里,我想要见骏骏会把人接走,可以吗?”
吕宋瞪大了眼睛,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当初找到秦忱把人带回,就是想让她照顾骏骏,可眼下这不又落空了吗?
吕宋企图从中调和,“都别生气,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没有误会,就是我干的。我看不惯姜芫的行为,我也因为周观尘的悔婚生气,想要搏一把。”
听着她的话,吕宋瞠目结舌。
还想再说点什么,秦忱已经跑出去了,看着肩膀一耸一耸地,好像哭了。
吕宋欲言又止,不由看向周观尘。
男人一副不关我事的模样,吕宋不由说:“秦忱这人骄傲得很,我不信她能做下药这种事。”
“所以你要查。”周观尘也不大信。
其实他心里有种感觉,但又不太敢相信。
吕宋走后,他心里空落落的,拿出手机想要给姜芫打电话,手指在号码上划来划去,却没有按下去。
……
秦忱是哭着回家的。
进门之前害怕被家人看出来,她擦了擦眼睛又补了妆,这才回家。
可一进门,杜落梅就发现了端倪。
“小忱,你的眼睛怎么这么红?”
秦忱摇头,“没事,可能是隐形眼镜戴得不舒服。”
杜落梅去拉她,“那去医院眼科看看。”
“不用”她挣脱了她,转身回了房间。
杜落梅担心极了。
这个女儿是她的心病,几乎成梦魇的那种。
以前一直觉得她乖巧,只把她当成骄傲和炫耀的资本,却没有过多地关心她内心世界,搞得她喜欢上周观尘都不知道,以至于她后来跟他偷跑到伊兰去,造成了她和整个秦家的噩梦。
现在,哪怕女儿掉根头发,她都要大惊小怪。
敲了半天门屋里都没开,杜落梅立刻就明白了。
她不是眼睛不好,是心情不好。
都怪姜芫!
她越想越是气,最后忍无可忍,喊上司机送她到国博去。
找到馆长办公室,刚好叶馆长在,她直接就开骂。
“我真不明白,我们国家没人了吗?要培养一个品行败坏德行有亏的女人。我举报姜芫破坏出轨、破坏别人婚姻、勾三搭四、水性杨花。”
叶馆长刚去文修院工作室看过,这两天积存的难题因为姜芫一回来就迎刃而解了,正得意就被杜落梅骂了个狗血淋头,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他气得胡子发抖,“你有证据吗?没有证据就是污蔑,我要去告你。”
杜落梅冷笑,“去告呀,她卡我女儿论文我也要告你们学术舞弊,一个学都没怎么上的人怎么有资格当导师?”
“姜芫有真才实学。”
“是床上的真才实学吧?恕我直言,叶馆长您也清名一世,可别老了名节不保呀。”
叶馆长摁住发闷的胸口,“你在胡说什么?”
杜落梅面露嫌弃,“您整天那个小师妹小师妹叫着,知道外界怎么说吗?我知道您是清白的,可好说不好听呀,为了那么个女人把名声搭上,让后人抬不起头,叶馆长你可不要糊涂呀。”
“你,你,你……血口喷人!”
叶馆长身体摇了摇,脸色也憋得铁青,那只摁着胸口的手青筋凸起,喉咙里发出呦呦的声音。
杜落梅吓坏了,但她不肯认错,嘴巴梆硬,“叶馆长,您这样吓我有必要吗?”
叶馆长说不出话,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姜芫看到叶馆长倒在地上的身体,发出了尖叫,“叶馆长!”
杜落梅吓得后退,“不是我,是他自己,他自己。”
姜芫目眦尽裂,“你们秦家人欺人太甚,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今晚你来翠微湾,我有话说
叶馆长被送到医院,展开了急救。
他有心脏病,加上年纪大了,被这一刺激就陷入了昏迷,几次下了病危通知书。
叶馆长的儿女都到了,还有不少的学生和晚辈,甚至最高位的领导也派人过来。
姜芫被挤到角落里,她樱唇抿紧,身体微微发抖。
这才几天,对她好的人都遭遇血光之灾,陈默知还没出院,叶馆长又进来。
不过这次姜芫没内耗,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她知道一切都是秦家做的,她恨死了他们。
在他们眼里,自己的女儿是女儿,别人就是草根,不如意就可以羞辱谩骂。
他们凭什么呀?
她不想惹他们,是他们自己犯贱,就别怪她手下无情。
不是最爱他们的女儿吗?不是想要把世间最好的都送她女儿手里吗?不是嫌弃她挡路吗?
那她就挡这一次,她想要当博士进国博她偏不让,她想要周观尘,她也不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