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一场激烈的大战,立刻就要爆发,这些人既是有备而来,自然不是好惹人物,想那造化老人武功之强,这一场恶战定然凶残绝伦,不忍卒睹。正待起身而去,突然想到了于小龙,在这场恶战之中,不知能否保得无恙。一缕深深的关怀,泛上心头,暗暗叹息一声道:我不能走,我必得留在这里想法子助他一臂之力,使他逃出这才次凶险之战。凝目望去,只见那一片阴暗的大宅院中,火光闪动,片刻间灯火通明。林寒青心中暗自纳闷道:奇怪呀!难道这标恶战,还要点起灯火来打不成。他等待足有顿饭工夫之久,仍是不闻有打斗的动静,心正感奇怪,突然四个青年童子,高举着四条纱灯,走了出来,分列大门两侧。紧接着十几个大汉,手中备牵着一匹快马,大步行了出来。灯光下看得清楚,那些大汉,分穿着各种不同颜色的衣服。林寒青心中暗道:这些人颇似西门玉霜的手下,难道刚才那乘坐小轿的人,竟是西门玉霜不成?付思之间,果见西门玉霜缓步走了出来,身后紧随一个身着八卦道袍的老人。那夜匆匆一面,林寒青对那造化老人的面貌,印象并不深刻,无法从那像貌中判断出这人是否就是那造化老人,但见他那一身奇怪的装束,大概不会错了。只见西门玉霜和那老人,在大门前面,低言数语,上轿而去。片刻之后,全宅中通明的灯水,一齐熄去。这时,那埋伏在四财暗影的大汉,也一齐现出身来,跃上快马,仍由来路而去。一场预期中的大战,就这般消再于无形之中。林寒青暗暗叹息一声,道:这西门玉霜果然厉害,看那造化老人的恭顺之态,显然这造化老人已为西门玉霜收服。突然,他又想到了取得武林盟主之位的李中慧,这两方似是已经短兵相接,一场主宰江湖命运的大战,已然迫在眉睫。只觉西门玉霜和李中慧的影子,交替在脑际之中轮转,他几乎无法确定,自己应该站在那边才对。想了一阵,只觉这场恶战,除了私人恩怨之外,就是几人的名位之争,但就目前形势而论,这造化门却是两大之门另一股巨大的力量。这股力量合入那一方,即增加了不少势力。西门玉霜深夜亲率高手而来,显然,存了先礼后兵之心,如是说不服那造化老人,将一鼓气把造化门全数歼灭,免得为李中慧派人收用。另一个显著的变化是,西门玉霜似是已放弃了飘忽的诡秘行动,以本来面目出现江湖,似是准备堂堂正正和李中慧为首的各大门派,一决生死。就日下人数声势而论,李中慧得九大门派相援,和黄山世家在武林中的威望,似是仍占优势,但西门玉霜的行动,却比李中慧快速果决,单看她这迅雷手法,一举间收眼了造化门,就非李中意所能比拟。林寒青一度想跳出武林中是非之外,但他在不知不觉中,又被卷入了是非之中,只一涉足。立时陷入泥沿,难似启拔;正在暗自付想,分析武林中的形势,突所蹄声得得,又是一阵急促马蹄之声,传了过来。凝目望去,只见两个骑着健马的大汉,高举着两盏纱灯急奔而来。在那高举的纱灯之后。紧接着白马被篷,怀抱盟主旗的李中慧。李中慧身后,紧随十几个疾服劲装的大汉。灯光下,隐隙可以瞧出,紧追李中留身后用两匹快马上,坐的是皇甫岚和李丈扬。一行人,直奔向那大宅院。林寒青暗暗叹息一声,道:“李中意居然也知道造化门住于此地,而且也能亲自赶来此处,只可惜仍比那西门玉霜晚了一步。只见那个几匹健马,奔到那巨大宅院门前,一齐停了下来,一个劲装大汉,越过李中慧,直趋门前,举手扣动门上洞环。这和西门玉霜直冲而的情形有些不同,双方相较,李中慧似是正大一些,但就兵贵神速而论,李中慧又似输了一筹。那门环足足响了一盏热茶工夫之久,两扇木门,才陡然大开。相距不远,林寒青无法看清楚那开门的是何许人物,只见李中慧和随来三人,一齐跃下马背,鱼贯进入那宅院中去。大门外只有两个牵马守望的大汉。林寒青暗自忖道:那造化老人鬼计多端,如是李中慧毫无防备,只怕要中他暗算,怎生想个法子,通知她一声才是。越想越觉得不错,缓缓站起身子。行至大门口处。选择了一片草丛,隐起身子。施展传音之术,对那两个牵马守望的大汉说道:“两位兄台,劳请分出一人,通禀盟主一声。就说那造化老人,鬼计多端,善用各种药物,要盟主干万小心,不要中了他的鬼计。”那大汉似都是久走江湖之人,十分沉得住气,缓缓转过脸来,四道目光,一齐盯注道旁草丛中。显然是,两人已从传音之中,发觉了林寒青藏身之地。但既未喝问,亦未过来找寻。林寒青心中暗:李中慧果有识人之能,只瞧她选带这两个看马人的沉想神态,就非泛泛之辈可比。当下继续说道:“两位见台不用多疑,在下确是至诚之心,只属此刻不便现身现见,才劳两位转告告盟主一声。左首那大汉亦施展传音之术。说道:“朋友高名大姓,在下等禀告盟主之后。也好有个籍口。”林第青“在下姓名,就难奉告,兄台请告以青云故友,她就明白了。那左面点头说道:“在下即刻转告盟主,朋友请恕我们不送了。林寒青疾跃而走。直向正东奔去。一口气奔行了四五里路,心中突然想起于小龙来,万一双方闹翻动手,于小龙势必参入混战,李文扬虽然和他见过几面,但时隔久远。不知是否还认识他,必得设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