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怎么样了?”林寒青道:“姑娘妙手回春,纵然是华陀再世,扁鹊重生、也是难以及得。”白惜香笑道:“夸奖!夸奖!那奇热可是减了一些?”林寒青道:“减的多了。”白惜香眨动两下圆大的眼睛,笑道:“今夜月色一定很好。”林寒青抬头看看天色,已是暮色苍茫时分,天际间已亮起几点星光,心中暗暗忖道:天已入夜,何以那阴阳罗刹仍不见来,难道她来过又去了么?想到黠然之处,不禁长长一叹。白惜香道:“你叹的什么气?可是因为你要会的人,失约未来么?”说话之间,又拨出一枚金针,刺入林寒青的穴道。林寒青浅浅一笑,道:“不错,我是来会一个人。”白惜香道:“可不可以告诉我是什么人?”林寒青道;“我不知她的姓名,只知她的绰号。”白惜香道:“那你告诉我她的绰号。”林寒青略一沉吟,道:“她叫阴阳罗刹。”白惜香凝目说道:“叫阴阳罗刹,是男的还是女的?”林寒青道:“女的。”
白惜香盈盈一笑道:“她可是骑着一匹黑马?”林寒青道:“不惜啊!你见到她了?”突然间,心底泛起一缕疑念,暗道:这白惜香怎么会这般的到了此地,守在这荒凉的原野中只听白惜香娇声笑道:“我瞧到了一个长发飘飘,身着黑衣的女子。骑着一匹黑马,绕着这白杨树行了一圈,然后纵骑而去。”林寒青道:“唉!她定然是来找我了。”白惜香道:“她当真是没有一点耐性,如是她肯多等上一刻,岂不是见到你了么?”林寒青望着白惜香娇美之容,想想那阴阳罗刹的丑怪,不禁黯然一叹,道:“她不是没有耐性,而是因为她不愿见到你。”白惜香道:“为什么?我们无怨无仇,素不相识,她为什么怕见我?”林寒青道:“因为她生的太丑,不愿瞧到像你这般漂亮的姑娘。”白惜香道;“因为她太丑了,所以,你才很想念她?”林寒青道:“就算如此吧!同病相怜,这也是人之情常。”白惜香又取出一枚金针,刺入了林寒青的身上,道:“你可知道,当今之世,除了我白惜香,无人能够解得你身上热毒。”林寒青想到那热毒发作之苦,不禁黯然一叹,道:“那热毒发作时,虽然痛苦,但在下也不因此失信于人,我已经答应了她。”白惜香道:“答应她什么事?”林寒青道:“答应和她一起去寻找一位前辈奇人的遗物,学习武功。”白惜香笑道:“你不怕她骗了你么?”林寒青道:“在下相信她不会骗我。”白惜香道:“因她生的太丑了,所以,你就全心全意的去相信她?”林寒青道:“这个,这个”白惜香道:“不用这个那个了,你说不出第二种理由出来”她缓缓转过脸去。待她回头来,已然是变了个人,那妖美的容色,变成了一个淡金色可怖的面孔,笑道:“我这样,比你那阴阳罗刹如何?”林寒青凝目望了一阵,道:“其丑在伯仲之间。”白惜香道:“这是一个皮人面具,我可以戴,别人也可以戴,我想不出,还有那一前辈奇人,在人间留下武林秘录。”林寒青心中暗道:“这话倒也有理,如若那阴阳罗刹戴的人皮面具。但闻白惜香柔声接道:“我虽未和你那位罗刹姑娘见过面,但我可以料断她必是戴者人皮面具。”林寒青道:“你怎能如此武断?”白惜香道:“你如肯听我的话,很容易揭穿个中真象。”林寒青被她勾动起好奇之心,说道:“如何揭穿真相,还请姑娘指教。”白惜香道:“你只要暗中留心她的生活举动,就不难查出她是伪装。不过,你不能让她发觉了你的存心,一不小心。即将使苦心付于流水。”林寒青心念一动,无心再听不少,急急说道:“姑娘之意,那阴阳罗刹,还会来么?”白惜香道:“也许我前脚离开,她后脚就到,也许她过两三日再和你相会,但你可以放心,你那位罗刹姑娘绝不会抛你而去。”林寒青只觉那白惜香言中满含玄机,但一时之间,却又思解不透。白惜香默默取出金针,刺在林寒青各大要穴之上,每刺一针,林寒青就觉着奇热消减了很多,白惜香刺遍了林寒青二十四处大穴。林寒青立时感觉到身上余热,已将散尽,通体舒畅,睡意上涌,不觉间闭上双目。朦胧中只听白惜香幽幽说道:“好好的睡一会吧!醒来服下我放在你头边药物,那奇热就会慢慢的消失,至多七日。你就可以复元了。”她轻轻叹息一声,接道:“我一问轻谈生死,虽然我明知死亡之期,但却从未放在心上,只是,现在我却不想死了。”林寒青虽然睡得迷迷糊糊,但尚未全然入梦,神智犹醒。把白惜香每一句话,都听得十分清楚,听到她不想死了,突然插口接了一句,道;“姑娘能够不死,那是最好不过。”白惜香缓缓拔下她身上金针,每拔下一枚,林寒青的睡意,就增浓上几分。林寒青睡意转浓,神智也逐渐的沉迷过去。隐隐间,只听白惜香说道;“我要走了,余下的事,自会向那位罗刹姑娘给你善后,要劳她的玉手,来服侍你了,你如想享些艳福,那就装你病势愈重愈好,她会深情款款对待你。”林寒青朦胧的意识中,隐隐感觉到那声音顿了一顿,又道:“今日一别,或成永远,你如怀念我,两月内,请到太湖埋花居中找我,记着,太湖埋花居。唉,如是你不愿见我,那就算啦!”话到此处,消失不闻,林寒青虽然很想挣扎而起,但他却无法抗拒那朦胧的睡意,意念一闪而息,沉沉睡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