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人民日报》、《北京日报》、《光明日报》、《大公报》、《北京晚报》等等等等。就算华江山想得到这些大报社,却总有他想不到的三流小报,他们为了抢噱头拼销量,什么不敢登?等着吧,这事我就没想善了。也好让所有打我主意的人知道,我看不上的,谁强迫我也没用。”
别轲是真的服了。
他劝不动他家团长,索性半夜去找安六合。
安六合正在忙,敲门声响起的时候,她刚把温泉浇灌出来的盐角草跟纯土壤培育的变异一号品种做了杂交。
她打开门,诧异地打量着别轲:“怎么了别营长,你哭什么?”
“嫂子,求你救救我们团长吧。他为了拒婚,把整个海军总局都得罪了,还给首都的大小报社都拍了电报,要他们发新闻稿广而告之。这不是胡闹吗?真要是闹得满城风雨,他以后还怎么混啊。嫂子你去劝劝他,我知道你跟他是旧相识,你的话他肯定会听的。”别轲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真心实意在为自家团长担心。
安六合也没想想到他会这么乱来,思来想去,她只能大半夜的把杜肯叫了起来,让他盯着杂交后的盐角草,做好观察记录,随后自己跟着别轲上了军用摩托,一路往集训的将士们露营的地点赶去。
到了那里一看,周中擎居然不在。
两人找了一圈,最终才在远处的海滩上看到了一抹倔强的背影。
周中擎正站在海浪里,望着远处的海面出神。
安六合摆摆手,让别轲回岸上去。
她静静地走过去,绕到周中擎的面前,双手摁住了他的手臂:“你到底想做什么?虽千万人吾往矣?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你看,海这么大,可一个人能够拥有的,也只有脚下的这一小片。”周中擎答非所问,他的嘴角噙着柔和的笑,他低头回望着女人担忧的双眸。
这样的回答让安六合摸不着头脑。
她只知道,这件事不能这样硬碰硬,是她大意了,还以为周中擎会礼貌地拒绝,没想到他居然这么不顾后路地直接闹开了。
这不行的,她的双手下意识握紧,她试图唤醒这个冲动的男人:“海这么大,你想把自己淹死吗?你现在就去拍电报给报社,取消明天的新闻稿,这件事我来帮你处理。”
“你还不懂吗?我想要我脚下的这片海滩,只能靠自己去争取,而不是靠别人帮忙,更不是让海滩来承担一切。”周中擎的话语晦涩难懂。
安六合似懂非懂,但她不想懂。
她忽?????然松开了他,愤而转身,将眼角的一滴泪隐藏。
双肩气得发颤,她深吸一口气,道:“总之,跃进号你不能去护送,你要实在想去那我陪着你。至于首都那边,我也会拍几个电报,你不要干涉我就行。”
“你不要乱来,这些我都深思熟虑过了,我有把握断绝华江山的小心思。你现在插手,会打乱我的计划。”周中擎转身扯住了她的手腕。
她想挣扎,却被他拽回了身边。
他低头,单手摁住她的肩膀:“华江山不过是区区一个少将,还没有那么大的能量,你别忘了,咱们国家还有主席,还有总理。他们那么刚正不阿,是绝不会允许这种强权压迫的事情发生的。我其实没有给报社拍电报,我只是在吓唬华江山。他回过来的信息也是在吓唬我。你放心,只要我不妥协,最后他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让他的手下把华念君接回去。”
“你……”安六合没想到,他居然在跟华江山打心理战。
这大概就是兵书里的实则虚之,虚则实之?
她很意外,也很气恼:“那你早说啊,害我白担心一场。”
“怎么是白担心一场呢?”周中擎笑了,担心他,怎么也不会是白担心一场。
起码在他这里,绝对不是。
他看着她被海风缭乱的发丝,没忍住,伸手帮她别到了耳后根:“回去吧,我心里有数的,我知道我想要什么。唯一的遗憾就是,不知道那人想不想要我。不过我不急,我等得起。”
安六合的目光顺着他的手臂一直游离到他脸上,最后落在他满含期待的眸子上。
对望片刻,便慌忙移开。
“我很忙,就不陪你吹海风了。”最终她落荒而逃,留下身后爽朗的笑声,随着海浪,一下一下拍在人的心上。
乱点鸳鸯谱
回去的路上, 安六合思绪纷乱,以至于别轲喊了她好几声她都没有反应。
快到招待所的时候,别轲礼貌地开口:“嫂子, 今天真是谢谢你了, 我们团长无父无母的,一个人很不容易, 能走到今天这个位置都是拿命搏来的, 他这个人性子直脾气臭,不懂官场斗争,兄弟们真的不想看到他吃亏。幸好你肯帮着劝劝, 不然我们真的没主意了。”
什么,别轲眼里的周中擎不懂官场斗争?
不, 他很懂。
安六合回过神来, 无奈地笑笑:“你可别看低了你们团长, 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