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邵政委点点头:“是该这样,这春播都快过去了,岛上的开荒还没完成,耽误不得。不过你们放心,第二批开荒人员的征集已经开始了,这次我们省也会出一份力量,相信很快,这片岛上就会是另外一番景象了。”
众人又跟着安六合往远处走去,她边走边解释:“这些盐角草的繁衍能力很强,我观察过了,在不加限制的情况下,单株单次可以繁衍到一米见方,约莫三十株左右,繁衍出来的植株再继续繁衍,又是一米见方,这样一来,就会?????有领地的重叠,它们会自行避让,往四周蔓延。”
“多久能繁衍到一米见方?”纪娉很关心这个东西的实用性,真要是能长期稳定地脱盐,西北的那些盐碱地可就有救了。
安六合笑着回道:“三到五天不等,盐分越重,速度越快。姐姐你看,前面那一大片,都是一株盐角草繁衍出来的,已经没地方下脚了。”
“看出来了,那可真是一举两得,对了,等会杜肯要采集样本确定成分,这些都可以采摘吗?”纪娉把杜肯叫了过来。
杜肯是个刚毕业没两年的大学生,架着一副眼镜,斯斯文文的。
他很内向,刚才握手的时候就红着脸,这会儿更是避开了目光相接,说话磕磕巴巴的:“安……安同志,哪些不可以采集,你……你跟我说一下。”
“都可以采,看到竖的那些木牌了吗?记录了我播种下去的时间,母株我也标记出来了,上面绑了一条布带的就是。”安六合也是见过这种书呆子的,雷天朗就是,沉迷书本,话都说不利索。
杜肯哦了一声,笨拙地夸了一句:“安同志你真能干,我还怕……怕你这里全都乱……乱来呢,没想到……”
“那是当然,安同志可是卫校毕业的,文化人。”张临渊白了杜肯一眼,这小子眼睛往哪看呢?
一直盯着人家的脸,脸上又没有盐角草!
杜肯恍然:“卫校好,卫校好。”
他这傻里傻气的样子把安六合逗笑了,她瞅着时间也差不多了,便转身问道:“姐姐,要不我们先回去吃饭吧,等吃完饭,我再带你去看看另外一些盐角草,那是第三代了,到时候让杜肯同志采集了化验一下成分,正好给我做个参照。”
“行,那就吃饭去吧。”纪娉挽着安六合的胳膊,一路往回走。
方海早有安排,准备了两队人马在招待所那边等着,要给大人物接风洗尘,没想到大人物们看也没看招待所一眼,直接跟着张临渊往岸边的食堂那边走去。
方海只得赶紧去招待所里,让那些大厨把食材往回搬。
回去又挨了孔庆详一顿训斥,脸都捡不起来了。
这一天,岛上开荒的百姓们可算是开了眼界,他们看到一群穿着制服或者中山装的体面人,居然拿着铝制饭盒,跟他们一样在排队打饭。
他们好奇地招呼一声首长好,这些大人物也都亲切地招招手,回一声老乡好。
反倒是方海,在那里臭着个脸,一副被嫌弃的小可怜样。
打完饭,这些首长们也跟他们一样,蹲在了地上,吃得那叫一个朴实无华。
给群众们看傻眼了。
有那大胆的会凑过来说两句话,也都得到了礼貌的回答。
人群中,一个穿得格外喜庆的姑娘走了过来。
她盯着大人物旁边的安六合,喊了声嫂子。
好些天没见过了,没想到这里遇上了。
安六合起身往她那边走去:“是你。最近跟路峰怎么样,还吵架吗?”
安六合也有阵子没见过张银凤了,这姑娘虎得很,听说整天缠着农机队的人,要学着开拖拉机呢。
张银凤噘着嘴,老大不高兴:“别提了,看见我就躲。他看不上我算了,我还看不上他呢。对了嫂子,这群人都是谁啊?看着很有来头的样子,连我哥都陪着呢!”
“嗯,首都来的。”安六合没给她介绍那些人的身份,纪娉叮嘱过,不让说。
正聊着,张临渊便注意到了张银凤,他最近点背,可不想看到这时候被张银凤搅局。
这丫头嘴上没个把门的,他得敲打敲打她两句。
没想到,他刚站起来,就看到张银凤走到了速记员的面前,小声问道:“哎,这位姑娘,他们都是官儿吧,你倒是看着不像,你是做什么的?”
柳蕙兰是个斯文秀气的姑娘,个头也矮,往那一蹲跟个中学生似的,她礼貌地笑笑:“我是来记录的,我不是官儿。”
不是官儿就好,张银凤笑得跟花儿一样,仔仔细细地打量着这姑娘,夸道:“长得真俊,还没说对象吧?你看我哥咋样,就他,对,张营长。我爸妈就他一个儿子,你要是嫁到我家来,管保是享清福的,怎么样,考虑考虑?”
张临渊一听,忍不住捂住了额头。
头疼,实在是头疼,都怪他,没想到考察团会提前三天抵达,早知道这样,他该早点敲打敲打他这个妹妹的。
他只得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