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灿瓔真的是气在心底口难开,要不是因为今天那个男孩是温天乐的朋友,甚至还帮助她逃过迟到的命运,否则,莫灿瓔绝对打到他家人都不认得他。
虽说是赶到微积分的课,但没有姜信日在,莫灿瓔真的有来跟没来是一个样的。教授在台上像个话剧社的演员一样,淘淘不绝的说着,课程精彩绝伦。莫灿瓔则像个无知的观眾,身躯是在,灵魂却不知道飘往何处。
下了课,莫灿瓔行尸走肉的出了教室,双眸间没点朝气,像是受尽了荼毒。
「你还活着吗?」柯辛轩拍了莫灿瓔的背,想给她点鼓励,「还有三堂课,撑住呀!别因为姜信日不在,就这样无精打采的。」
莫灿瓔无语,柯辛轩是她在大学第一个认识的朋友,因为他是第一个主动开口向莫灿瓔要签名的人,而他到现在都还是认为,莫灿瓔喜欢姜信日,即便莫灿瓔不断地和他解释,自己和姜信日只是青梅竹马,从小到大,没喜欢过他,以后也不会的。
姜信日也不替莫灿瓔解释,选择冷眼旁观。
柯辛轩不相信,只觉着莫灿瓔在害羞,所以嘴硬。后来,莫灿瓔也懒得再解释,任凭柯辛轩的误会,反正没有的事,不管怎么说都不会变成有。
「我……」莫灿瓔本想解释,却又想着麻烦,摆手,「我们赶紧去下堂课的教室。」
话落,两人一前一后,前往了f栋,生物学概论的授课教室。
看着身侧空荡荡的座位,莫灿瓔有些不习惯,不晓得该不该谢谢姜信日,因为璀璨星月的关係,让工程学院的新生们这一个月都不用集会训练,不用再看见吴政书讨厌的嘴脸,但也为此,莫灿瓔再也见不到姜信日。
明明就住隔壁,以前也天天见面,然而算到今天,他们竟已经一个星期没见了。
说真的,莫灿瓔挺讨厌这种感想见却见不到都感觉。
又浑浑噩噩的度过了一堂课,莫灿瓔独自搭公车回家。放学时间,依旧挤得水泄不通,没有了姜信日,再也没有人会为她圈出一个属于自己的小空间。
没了,全没了。
家门才刚打开,熟悉的饭菜香扑鼻而来,莫灿瓔才想起,方芝妍今天休假。
「真好,一回到家就有东西吃,好幸福。」莫灿瓔将书包随地一扔,手都还没有洗,就想偷吃桌上的饭菜。想当然,是被方芝妍阻止了。
「没家教。」方芝妍打了她的手背,「先去洗手,才能来吃。」
莫灿瓔努了嘴,说不过方芝妍,只好听话的走去厨房,将双手洗乾净,才又走回了饭桌前,刚拉开椅子,方芝妍又说了句:「等会吃完饭,帮我拿这个便当盒去给信日。他这几天待在学校训练,不晓得有没有好好吃饭,早上看见他,好像瘦了。」
「我才刚回家就又要我去学校?」莫灿瓔满是不情愿的哀嚎着,「我才不要,就跟你说过了,姜信日已经长大了,不是小朋友,会自己照顾自己。而且学校集会,肯定是会帮他们订便当,不会让他们饿到的。」
莫灿瓔想了千万个理由,就是不想回了家又出门,却抵不过方芝妍一句:「信日没饭吃,你也别想吃饭了。」
莫灿瓔选择认输,多跑一趟学校,总比饿死划算。
吃完饭,也洗完了澡,莫灿瓔拎着餐袋站在家门口,朝方芝延伸手,「计程车钱,现在搭公车太危险了。」
「就知道怎么花你妈妈的钱。」嘴上是这么说,方芝妍还是认命地从钱包里拿出一张五百元递到莫灿瓔的手中,「早点回家,或者等信日一起回家。」
听见了最后一句话,莫灿瓔实在忍不住嘟囔:「我跟姜信日到底哪个才是你的小孩啊?对他比对我还好,这样真的是对的吗?」
本以为方芝妍会叨念自己,没想过她却说出了,莫灿瓔连想都没想过的话。
「你们两个都是我的小孩,对你们的爱是一样的,你有的信日也会有,同样的,信日有的,你也会有。信日是我看大的小孩,我早就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孩子。」
也是,姜信日和莫灿瓔,两个人从出生开始就是形影不离的状态,现在才来和他计较这些,似乎太多馀,也显得太过小家子气。
「我先出门了,我会跟姜信日一起回家的,晚点见。」
莫灿瓔走到了大街上,随意拦了辆计程车,车子行驶时,莫灿瓔不自觉看着餐袋发呆,想,自己上辈子该是偷了姜信日的鸡,这辈子才会和他交缠不清。
抵达学校后,莫灿瓔依稀记得,姜信日曾同她说过,璀灿星月的培训地点是在g栋的舞蹈教室里。循着指标,莫灿瓔确实看见整排的舞蹈教室,只有一间的灯是亮着,她直觉认为,就是那间了。
像个小贼一样,莫灿瓔偷偷摸摸地躲在了门外,透过门上的小玻璃,看着正在里头排练的各学院院之月即院之星。
第一个抓住莫灿瓔目光的是姜信日。
不情愿的神情被完好收进眼底,莫灿瓔强忍着笑意,看着姜信日被迫跳着奇怪的舞蹈,看上去有点像土风舞和国标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