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差点想骂出来,把话在嘴里过了一遍又咽了下去,无奈道:“你涂了牙膏影响热量蒸发会加重烫伤的,而且会更疼的。”
“啊?”
苏婉儿吓坏了,“那你说该怎么办?我就说涂了牙膏她怎么一直哭。”
“你涂了她更疼了可不是要哭吗?”
“我以为她是被烫的哭。”
苏雪桢彻底无语了,马上吩咐吕子月,“去准备点肥皂水和清水过来,还有棉签。”
“你可要把她给治好不要留疤啊,这孩子治不好他肯定怪我这个后妈没当好。”
苏婉儿很委屈,“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之前自己被烫也都是涂的牙膏。”
事已至此说什么也没用了,苏雪桢知道她性子单纯骄纵,应该也不是故意的,轻声道:“幸好伤口还不算太大,下回可千万别随你的常识来治病了。”
吕子月很快把东西拿了过来,苏雪桢让她抱住小孩,先慢慢清理牙膏,清理过程中,小女孩疼得哇哇大哭,看的人非常不忍心,好在面积不大,苏雪桢一点点把牙膏清理完,又用棉花把创面已经脱落的疱皮去掉,给涂上了一层烧伤膏。
涂药过程中,孩子依然在哭,苏婉儿抱着一个劲儿的哄,边哄边问她:“这个药多久涂一次?”
“一般4~6小时一次,尽量涂到伤口恢复。”
苏雪桢马上给孩子开药,叮嘱她:“注意不要让孩子伸手去抓伤口。”
两岁的孩子手臂活动已经很灵活了,抬手就能抓到脸。
吕子月接过她写的开药单,马上去药房拿药,苏婉儿抱着孩子哄了会儿,看得出孩子跟她很亲,偎在她怀里没两分钟不哭了,她脸上的表情也跟个孩子一样,笑得很单纯:“我还没当妈呢,就给人两个孩子做妈了,什么都不懂,还老是做错事。”
苏雪桢赶紧安慰,“这个年纪的孩子正是好动的时候,很容易发生一些意外,平时多注意一下。”
苏婉儿慌乱过后,回想刚才发生的事情,一阵埋怨:“她刚学会走路,个头都没家里的桌子高,那水杯就放在桌子中间。”
“一眨眼的功夫,就烫到了,我都不知道那水杯怎么会倒。”
苏雪桢想想这场景确实挺奇怪,她刚才还以为孩子手够到桌子上的热水才会被烫到。
苏婉儿心里一阵后怕,现实没法解释,就忍不住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你说,会不会是因为她妈显灵了?看孩子最近比较亲我,不想让我照顾她孩子,所以故意给我使绊子。”
这话一出,办公室里本来在旁听的杜书新和柴春雨齐齐打了个寒颤,眼睛四处望。
什么鬼神传说,净糊弄人!
苏雪桢抬手敲了下她的额头,“想什么呢!”
“你回去好好看看,说不准拿什么东西碰到的。”
苏婉儿挠了挠脸,话里也不自信:“是吧?我也觉得不太可能。”
正好吕子月拿着药回来了,苏雪桢把药递给她,“记得涂。”
“这回真谢谢你了。”
苏婉儿道完谢,拿药抱着孩子离开了。
苏雪桢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不断回想自己当初是不是漏掉了什么,明明记得苏婉儿嫁给一个钢铁厂的职工,难道这人实际是二婚?
二婶怕家里丢脸所以没明说?不至于啊,二叔一家都是挺爽利的人,跟他们家也没什么嫌隙,犯不得瞒着。
想不通苏雪桢也就没再想,安心投入到工作里,下班时岑柏过来接她,她又想起这事,提了嘴:“你还记得我们我们结婚后两个月,我有一个堂姐也结婚吗?”
因为是新婚后第一次参加苏雪桢家的活动,岑柏印象挺深刻的,点一下头,“记得啊,她不是嫁到江东钢铁厂吗?”
“她今天抱着孩子来看病,孩子都两岁了,好像还有一个哥哥。”
“婚礼我也没见有孩子呀。”
岑柏记性很好,当时婚礼的细节他还记得很清楚。
就连岑柏也不记得有孩子的事情,苏雪桢更确定他们这边的娘家人是不知道那男的有孩子的事情了,她闻言脚步停了,拉住他的手,“这不会是骗婚吧?”
岑柏心想应该不至于,这年头结婚都是知根知底的,婚前还能不调查一下男方的家庭吗?何况是有孩子的家庭,左邻右舍肯定都知道,一问便知。
这要是没说就是妥妥的骗婚,苏雪桢很气,她跟堂姐虽然接触不多,对她的品性还是挺了解的,因为是家里最小的女儿,两个哥哥宠着,娇气程度跟自己差不多,平时是有些不着调,但没什么坏心眼,把这样一个女孩不明不白嫁给一个老婆去世带两娃的鳏夫,谁作为娘家人能受得了?
岑柏劝她冷静,“别着急,回头跟你大娘打电话问问。”
家里也没电话,要打只能等第二天到医院再打,苏雪桢把这事放在心上记着了,跟他一起在国营饭店吃了饭,回家休息。
缺了两天胎教了,睡前她给孩子多读了十分钟书,岑柏在旁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