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东边升起的啊。”
夜魅没理会木易的贫嘴,低下头对着是在治疗床上的辰风道:“在这里乖乖的,别惹事。”
辰风揪着衣摆不安地应道:“奴隶知道了。”
夜魅的态度让他惶恐,受伤了第一反应竟然不是责罚而是关心让他有些不安。
木易自讨没趣,对着从始至终都跪在角落里的乐乐道:“去库房拿副拐杖出来。”视线下移看到辰风大洞小洞的膝盖又改了口,“算了,推辆轮椅吧。”
乐乐应了,站起身快速地向库房而去,等到轮椅推来,辰风一个人挪到轮椅上,乐乐推着他往病房走去,“我说你这个月都进来几次了,要不让夜主人给你办个?”
辰风没理会乐乐的调侃,他身体放松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乐乐也没在意,小嘴继续叭叭,“你这会又是犯了什么错,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就不能忍着点、顺着点,你真想一辈子站不起来?”
辰风闭着眼睛疲惫地说:“这次不关夜魅的事,是我自己从楼梯上滚了下来。”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一句叹息从乐乐的口中溢出。
“新来了一个奴隶,不懂规矩,他调教的时候我忍不住多嘴说了两句,就被罚了跪玻璃,之后又耽搁了时间,下楼的时候急了点,膝盖受不住力就从楼梯上摔了下去。”辰风轻描淡写地说着整个事情的经过。
“你以前可从来不管这些闲事,我以为除了若黎谁也不能让你关心分毫。”
听见熟悉的名字,辰风的手微微颤抖着,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你不是说多行好事,结善缘,得善果嘛,我也想下辈子投个好胎。”
一时间两人都沉默了,乐乐沉默地推着辰风往病房的方向而去,很快乐乐就站在一间病房门口,辰风睁开眼睛看向屋内,不大的房间里,摆满了六张床,其中五张上面已经住了人,唯一一张靠近厕所的床位还是空着的,他扭过头看向乐乐,乐乐看见他的动作,没等辰风开口就说:“只有这一间房还算好的,剩下的房间不是爆满,就是有人整夜整夜的叫喊,刚好你腿受伤了,行动不方便,这离厕所近点,你也方便点。”
辰风摸了摸鼻子,“我也没说什么。”
乐乐无声地将辰风推到床边,边上有一个受伤较轻的奴隶顺势扶了把辰风,辰风坐到床上之后低声道谢,乐乐见这里没自己的事了,对着辰风道:“我先回去了,抽空过来看你。”
夜魅从医院回去之后,就又回了书房,走的时候匆忙,电脑屏幕还亮着,一众人员全都大气不敢喘地等着,夜魅走向前揉了揉眉心,“就按照先前说的方案开始执行,有什么解决不了再来找我,散会。”员工们等了许久终于等到这句散会,一个个快速地退出了会议,在小群里接着讨论总裁和他的小娇妻之间的爱恨纠葛,小群里聊的热火朝天,这边夜魅工作的也是焦头烂额,刚刚接手一切都是新的开始,夜魅直到工作到凌晨才理清楚了头绪,他习惯行地喊了句辰风,没有听到辰风的回应才想起他被自己送去了医院,他站起身活动着僵硬的肩颈,揉了揉有些空的胃出去觅食了。
客厅里的电视开着,一位老人窝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发呆,听见声响站起了身,“少爷,工作忙完了吗?饿了吗?厨房里熬了点粥,我给您端过来?”
夜魅抬手制止了杨伯往厨房跑的动作,“这么晚了,怎么还没休息,你快去睡吧,我自己去弄。”
“少爷,辰风那孩子不小心从楼梯上滚了下来,也不知道伤的怎么样了,您别罚的太狠,我看他也不是故意的。”这么晚了,杨伯也没等到辰风来找他,以为是被夜魅罚的爬不起来。
“我送医院了,没什么大事,多处擦伤和右脚踝骨骨裂,养几天就好了。”
杨伯闻言松了一口气,看见杨伯这样,夜魅有些好笑地问道:“我记得我刚把他领回家的时候,你的态度不是这样的,难不成那个崽子还能摄人心魄。”
“日久见人心嘛。”杨伯将厨房里温着的粥端了出来。
夜魅看见杨伯进了厨房之后,就坐在椅子上等,看见杨伯端着一碗粥出来,迷茫地问道:“杨伯,你说我对他是不是也不一样了。”
杨伯看着面前这个少年,叹了口气,“少爷,感情是骗不了人的,这世间真真假假的那么多,没必要非揪着一个真相,跟着你的心走,无论你将来后不后悔,起码当下你是做出了最正确的选择。”
夜魅若有所思,杨伯见状也不打扰,“少爷,我先回去休息了。”
“等一下。”夜魅像是想到了什么,开口喊住了准备去休息的杨伯,“明天给洛东准备点食物和药,就按东区的标准来准备。”
杨伯应了,停了一会见夜魅没其他事,就回去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