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半个月好像没到吧。”木易看着不请自来的夜魅诧异地道。
夜魅给自己倒了杯水,“我就不能过来看看你。”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夜魅耸了耸肩,“好吧,好吧,找你的确有事,那个熙宸咋样了,帮我给他装一个定位器。”
木易慵懒地靠在沙发上调笑道:“换对象了,熙宸是谁,难得见你主动提起一个奴隶的名字。”
“就是前几天高烧送到你这的,帮我看看他现在能不能装。”
“你等等,我去问问。”说完打了个电话,片刻后对着夜魅道:“一会就给你安排,说起来你既然看上了当初怎么下手那么重,这都几天了送过来的时候伤口还在渗血。”
“你见过我除了对夜离上心之外,还对谁上过心,韩浩看上他了。”
木易皱眉,岛上规矩调教师只能在调教的时候与奴隶接触,怕的就是有人坏了规矩。
夜魅看着木易皱眉,放下手中把玩的玻璃杯道:“知道你在想什么,他没乱来,人也是我送给他的。”
“浩子跟了我许多年了,我竟不知道他对熙宸有了感情,这次要不是我下手重了,他也不会打电话跟我说,小木,你说人走到了高处,是不是就会失去许多。”夜魅难得的显示着自己的脆弱。
“要不怎么会有高处不胜寒这一说呢,你变强大了,别人自然会畏惧你。”拍了拍夜魅的肩膀,“我们几个一直都在你身后,所以你也算不得是孤家寡人。”
这边木易的助理放下电话就起身朝病房里走去,“熙宸,出来一下。”
正躺在床上休息的熙宸听到声音后走了出来,默默地跟着前面的人来到一间手术室。
“待会给你装一个芯片,忍着点,别乱动。”穿好无菌手术衣的助理对着此刻一脸紧张不安的熙宸道。
无影灯照在左臂上,透彻的灯光放大了熙辰的紧张,他喉结上下动了动,吞咽了几下因紧张分泌出来的口水小心翼翼地道:“能麻烦先生把奴隶给绑起来吗?”
助理想了想,起身用绳子固定住了熙宸左手,随后又拿来一块软木放在熙宸的嘴里,“咬住。”
熙宸听话地咬住递在自己面前的软木,手术刀划破皮肉,镊子夹住芯片朝着受伤的地方挤压,熙宸疼的浑身发抖,额头青筋暴起,嘴里的软木留下两排深深的牙印,好不容易等一切都结束,熙宸此刻早已没了力气,趴伏在操作台上直喘粗气,右手的指甲已经劈裂,他不明白到底为什么奴隶就不能使用止痛药,奴隶的命就不是命嘛,就不会感觉到痛嘛。
“休息一会,自己回去,这地方这几天别沾水。”做完一切的助理边脱衣服边冷漠地说,丝毫没有在意刚装完芯片痛的发抖的熙宸,此时有没有力气自己走回去。
熙宸忍着疼痛牙齿颤抖的回应:“谢谢先生。”
主子对奴隶做什么都是恩赐,赏也是罚,罚也是赏,他们不能有任何抱怨,还要满心感谢,这样的日子,熙宸觉得自己习惯又不习惯,原本他还抱有一丝期待,希望以后他的主人能够对他好点,只要好一点就可以了,可是这样的期盼,在那一天的公开处刑那一天就破灭了,没有人会要一个不洁的奴隶,可是现在这一切又是怎么一回事呢,真的有人不嫌弃自己吗?
“你回来了。”辰风看着浑浑噩噩的熙宸眉心微皱,他怎么了,怎么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熙宸没听到辰风对他打招呼,他还在想着他的主人为什么会要一个不洁的奴隶,他以后的归宿又在哪里,直到辰风拉了他一下,他才回过神来,冷汗瞬间就流了下来,他为自己感到后怕,如果刚刚遇到的不是辰风,是任何一位调教师,那自己恐怕又要遭受一顿皮肉之苦了吧。
辰风在熙宸眼前挥了挥,“你怎么了,一直心不在焉的。”
“没事,刚做了个小手术,疼的有点恍惚。”
“哪不舒服吗?麻药过了是有点疼,慢慢就会好了。”
听着辰风天真的回答,熙宸摇了摇头,“不是,装了一个定位器,岛上有主的奴隶都会装,虽然我们之前一直都是叫调教师为主人,但是一旦被人看上或者卖出去,都会被装一个定位器,用来控制奴隶出岛的行踪。”
辰风突然明白对方为什么恍惚了,自己当初刚知道的时候,也觉得天都塌了下来,“你,你的主人是谁?好相处吗?”应该比夜魅好说话吧,岛上的人都说夜魅是“活阎王”,他再怎么样,也没有夜魅狠吧。
熙宸摇了摇头,“不知道,从公审台上下来,我就失去了意识,原以为自己会熬不下去,没想到却被人送进了这里,当时还觉得疑惑,毕竟从那地方下来的就没有被允许治疗,现在倒是想明白了,大概率就是我那素为谋面的主人送我来这接受治疗,这么一想他也算是救了我。”
“你真乐观。”辰风意味不明地说了一句。
熙宸看到之后直接笑了,乐观?被人当作货物一样买卖,谁心里不膈应,可是自己有的选吗?熙宸拍了拍辰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