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楼后,南清直接去了厨房,把咖啡豆磨好,按照张承逸的口味泡好咖啡,等他做完早饭,张承逸已经穿戴整齐地出现在了餐桌前。
“醒了。”南清把刚出锅的煎蛋放到了他面前。
张承逸点了点头,随手拿起咖啡喝了一口,然后也不等南清,自顾自地吃起来。
吃完早饭差不多要到八点半了,南清见时间差不多了,就提前来到玄关处,把鞋架上的鞋子拿了下来。
南清站在门口,看着张承逸弯下腰穿好鞋子,他张了张嘴,想问,你今天回来吗?可视线落在张承逸神色平淡的侧脸时,想着还是不要烦他了吧。
最终南清什么也没说,看着张承逸伸手,看着他把手握在门把上,可等了很久张承逸都没有把门打开,南清疑惑地抬头看去,却发现张承逸正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南清这才突然记起一件事,他上前了几步抱了抱张承逸,他不明白这个习惯从何而来,反正跟了他之后,就被要求这样做了。
“下不为例。”张承逸冷冰冰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南清埋在他的肩膀处,默默地点了点头。
要是声音更有温度点就好了。他想。
这个拥抱持续时间不长,只是短暂地几秒就分开了,南清还来不及松手,张承逸已经很自然地推开了他,然后开门,他的背影似乎停顿了一下,头微微一侧像是要说什么,但是太短暂了,南清没有看清,因为张承逸下一个动作,就是头也不回的消失在他的视线里,以至于南清觉得这个微不足道的侧头是他的错觉。
张承逸走后,整个房子都安静了下来,不过好像他在的时候,也挺安静的。除了偶尔的几句话,以及做爱时忍不住发出的声音,就没有了别的声响。
南清在玄关处站了几秒,就回了厨房,整理好厨房,他又拿起昨天换下来的衣服,打算去洗,他忘了检查,所以在洗的时候,被衣服上的胸针狠狠地刮了一下,血一下子全部沾在了衣服上。南清脸色一变,第一个反应不是去处理伤口,而是迅速拿起衣服,可是血已经滴上去了,又因为在水里,衣服上的血迹晕了开来。
他不知道这件衬衫对于张承逸重不重要,但是让他情不自禁回忆起,他第一次弄破张承逸衣服的时候。
那天下了大雪,做、爱时,张承逸顶、得太深,南清没注意力道,抓破了张承逸的衬衫,张承逸脸色瞬间一变,立刻从南清身上爬了起来,他黑着脸把南清从床上抓了起来,质问他知不知道这衣服是谁送给他的,居然敢弄破。
南清当然不知道,他被拽得生疼,摇着头满脸迷茫。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张承逸,他有点害怕,最后的结果张承逸把他独自一个人留在了房间里,穿上衣服,然后消失了整整一个月。
思绪回归,南清看着眼前的沾着血的衣服,心里一凉,倒不是怕张承逸生气,跟了他那么久,他的脾气南清早就了解了,他不在乎张承逸发脾气,他只是不想他又消失太久。
他想了很多办法,可衣服太白,无论怎么洗上面还是有淡淡的痕迹。
到了晚上,南清收到消息,是张承逸发来了,寥寥几个字。
回来吃。
南清说不出心情,他只好先做饭,然后想着回来再告诉他吧,祈祷它只是一件普通的衣服。
张承逸进家门的时候,南清就在玄关处等着,张承逸始终不明白南清是怎么做到掐着时间,然后每次准确无误地出现在他开门的刹那之间。
他淡淡地看了南清一眼,然后伸了伸手,南清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帮他把大衣脱了下来,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南清有点奇怪,眼神不再热烈,甚至有点躲闪。
张承逸也只是在意了那么一秒,直接来到饭桌前,果然都是他喜欢吃的菜,连同虾都是去了壳的。两个人在饭桌上沉默地吃完了饭,南清踌躇着自己该如何开口,他思考的时间有点长,张承逸已经擦干净嘴巴站了起来,打算上楼了。
南清见状立刻喊住了他。
张承逸脚步一顿,回头问道:“怎么了?
“今天洗衣服的时候,不小心手受伤了,衣服上的血迹洗不干净……”
“手受伤了?”张承逸打断了他的话。
“啊?”南清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了,也没能消化刚刚张承逸说的话,他僵硬看着张承逸皱着眉向他靠近:“处理过了吗?”
南清:“啊?”
“我说的话有那么让人难懂吗?手受伤了,你处理过了吗?”张承逸难得有耐心地重复了一遍。
南清终于在不清明的思绪中,抓住了头绪,他点了点头,怕张承逸没有看到又嗯了一声。
张承逸并没有走,他伸出手拽住了南清的手:“这就是你说的处理过了?”
南清的视线落在了自己的手上,因为伤口不是很大,他随意贴了一个创可贴,现在创可贴的周围有点翻起来了,又因为做菜入了水,周围的皮肤组织都泡白了。
“我……”
南清话还没说完,就被拉着来到了客厅,只见张承逸从柜子里拿出了医疗箱,然后撕掉了南清手上的创可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