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好像这话一说出口他们就变得生疏了。
她坐在胡睿身边,柔声劝他:那,那要不要看看有没有淤青?我用药酒给你揉一揉。
嗯。胡睿同意了。
陆盈双去拿刚刚翻出来的药酒,又仔细看着包装上的数字确定有没有过期。胡睿脱掉了半边船长制服,露出刚刚被击中的右肩。
打赤膊是船上最常见的事情。干起活来,当然是怎么凉快方便怎么来。胡睿也没有在意,可是陆盈双却有些受不了。她转过头,看到胡睿裸露的胸肌和半边腹肌,那种心神荡漾的感觉更强烈了。
被刘阔打的地方红了一片,想来过不了几天就会变成淤青。陆盈双伸出手指,摸了摸那里,轻轻呼了口气。
呼呼,痛痛飞走啦。她孩子气地哄着那一小块伤口,然后低下头吻在了那块痕迹上。
她的唇很柔软,吻住伤口的时候也很轻柔,可是胡睿的身体还是不由自主地弹了几下,阴茎也跟着胀大了几分。陆盈双又伸出舌头,绕着那一圈红色的伤口打转,想用自己的唇舌安抚好他的伤痛。
她抬起头来,眼睛湿漉漉的。
刘工说的,船员合力把把其他船员杀了,是真的吗?陆盈双小声问。
我见过。胡睿答非所问,但陆盈双懂了。
她哦了一声不再言语,心中有些难过。
船上。
讨生活的人当它是岛,可是对陆盈双而言,它就是牢。
现在她懂了,胡睿并不是远丰号上能够随心所欲的土皇帝。做船长,只有过硬的技术和职业素养是不够的,他要上下制衡,左右逢源,打一棒子给个甜枣。他像是一家大公司的老板,要会管理。他还要懂得船员想要的是什么,并且尽量满足他们,只有这样他这个船长才当得安稳。
胡睿当了十来年的船长,一直顺风顺水,不光是因为他厉害有能耐,又足够的本事带领所有船员平安回家,更因为他懂得船员们想要什么,也就因此懂得了给船员们画饼。他跟他们打成一片,许诺他们平顺的航程和回国之后的升职加薪、还许诺他们老婆孩子热炕头。靠着这种种,胡睿成功赢得了所有人的敬重和爱戴。
但现在胡睿这一套管理体系有了裂痕。因为很明显,季怀林和刘阔想要的就是陆盈双,但胡睿不肯给。
陆盈双喜欢胡睿。在她最绝望最黑暗的时候,只有胡睿做了她的灯她的岛。她不愿意让胡睿为难,也不想让胡睿有危险。
她眨了眨眼,泪水顺着她浓密的睫毛滴落下来。胡睿握住她的手,轻柔地吻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