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掌从后背轻移到肩膀上,温柔的抚摸着,不知何时,已然探到了少女细嫩的脖颈上。
常年执掌杀戮,少年深谙此处是人最脆弱的命门,他碰得小心、轻柔,像抚摸着一件易碎的珍品。
想把她捧在手心,想将她占为己有。
江昭元轻轻低下头,拨开她额前的碎发,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哑声问:方才没有推开我,是喜欢吗?
被他光明正大的追问,玉黎清垂下眼眸,低低的应了一声,嗯。
喝醉酒的感觉飘乎乎的,像是踩着云朵走在天上,虽然身体很轻盈,但心里却很迷茫空虚。
和他接吻的时候,幸福的感觉就仿佛绽放的烟花一般填满了她的心脏,好舒服。
玉黎清向来是个坦诚的,不爱掩饰自己的心思,如实承认了自己的喜欢,又补充道:但是不喜欢你咬我。
刚刚被咬了舌尖,这会想起来还有点害怕,还以为真要给他吃了呢。
那不是咬你。少年轻笑着,在她耳边吐息道,是喜欢你。
沙哑的声音传到耳朵里,像是牵动了她身体里的电流,带起一阵酥酥的感觉,玉黎清不自觉攥起了手。
身上的热度仍未褪去,两条腿并拢在一起,软绵的倚在少年腰身一侧。
玉黎清稍微吞了一下口水,缓解了自己的口干舌燥,正色道:你都是从哪里学来的。
她都不知道亲吻还有那么多的门道,江昭元平时不爱亲近人,看着又像是个正经的,为什么会对这种事那么熟悉?
少年开心道:清清是夸我做的好吗?
玉黎清害羞的埋起头来,她为什么要和江昭元讨论这种事羞死人了。
听不到回答,少年没有急躁,慢悠悠的屈起双腿,伸手去抱了她的腿跨坐在自己身上。
小声道:我是第一次,但是在心里,已经做过不知道多少次了。
他想要的不只是这些。
先前总顾及着清清不愿意与他亲近,才要格外压抑自己的感情,这会儿她正醉着,正是最坦诚最可爱的时候,想必,是不会舍得让他独守寂寞的。
江昭元从不相信什么醉酒乱//情,真到了烂醉如泥的程度,应当是连话都说不全便睡过去了。
这会儿的清清比平日里少了一层防备,单纯又好哄,连说话都格外坦诚。
玉黎清修长漂亮的腿搭在他的腿上,她的跨贴着自己的腰,察觉到姿势的变化,少女紧张得双手不知往哪放,揉皱了他滑落肩头的雪缎。
而罪魁祸首正带着干净的微笑侧过脸欣赏她惊慌失措的样子,一手捏了她的下巴,半边胳膊在软被上撑起,凑上去轻啄她的唇。
唇瓣每一次被他触碰,都在心里炸开一朵小小的烟花。
嗯玉黎清喉咙里溢出一声娇//吟,被他浅浅的试探折磨得心痒难耐,不自觉得扭了扭身子。
不动的时候还没察觉,稍微动一下就发现,他身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戳着她。
玉黎清认真思考了一会儿,看着身下的少年只穿着单薄的雪缎,半边胸膛都露在外头,腰间只系着一条松垮的腰带,按理说,应该藏不下什么才对。
心里好奇,随口问了一句:那是什么?
隔着衣裳的触碰在少年心里点起了火,他抿了抿唇,似乎在忍耐着什么。在听到她懵懂的问话时,少年眼中的火焰好像受了什么刺激一般越烧越旺。
手臂箍着她的腰,在耳边哑声道:你见过的,这么快就忘了?
嗯?玉黎清回想了一下。
啊,是那个。
可是那个时候看着不是小小的吗,而且是软趴趴的,跟现在这个完全不一样啊。
她侧过脸向下看了一眼,少年腰下的衣料明显凸起一块,越发让她疑惑不解。
她轻轻揉了一下自己发烫的脸,问他:它怎么变成这样了?
闻言,少年深邃的乌眸蒙上雾气,精致的眉眼被欲所困,像是迷失在森林的小鹿,迷惑单纯。
撑起手臂去附和她的身子,灼热的吐息在脖颈间散开,因为太喜欢你了。
短短几个字,语气也是很轻很淡的气音,飘在耳朵里却让玉黎清心跳如擂鼓,水润的嘴唇轻颤了一下,说道,那要怎么才能让它,变回原样?
磕磕巴巴地说完这段话,玉黎清面红耳赤,不大敢看他的眼睛。
虽然不太明白,但潜意识里总觉得自己不该同他讨论这种事。
许是喝醉了酒,道德束缚感没那么强,也没有多少思绪能让她思考对错,就这么懵懵懂懂的随心而行。
看到少女对自己的想法不加掩饰,江昭元满意的轻轻一笑,指尖向下,勾在了她腰带上。
腰带被人扯了一下,玉黎清像只受惊的小兽一般坐起身来,不许碰我!
哪怕喝醉了,也不许男子为她宽衣解带。
紧张道:母亲说了,只有夫君才能若是旁人如此,那就是登徒浪子,要把他打出去。
江昭元隐隐觉得好笑,他都把自己脱成这样了,清清还是衣衫整齐,连碰都不给他碰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