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看了看两兄弟,暗自庆幸着他们没有进一步动作。她清了清嗓子说:你们该离开了。
为什么?弗雷德带着一个模糊不清的笑容反问道,这是一个自由的国家。
他伸出手来,整理自己被瓦莱里娅血迹弄脏的袖子。他的手指修长且粗硬,骨节分明,手掌有深刻的掌纹,还有深浅不一的茧。他像极了一个珠宝展示商,带着几分刻意,摆弄着自己的右手,炫耀般把动作放慢了好几倍,打定主意要让瓦莱里娅看清楚他的手。
他动作里含了几分色情的意味,用大拇指搓了搓袖口上属于瓦莱里娅的血迹。血液已经干涸,显然是搓不开的;但是他却十分执着地揉搓着那一小块血痕,似乎想把那一块颜色涂抹均匀一样。
他拇指用力,甚至身体微微前倾了一小点,让瓦莱里娅能够更清晰地看到他是怎么把那一小块布料揉搓变形的。可是这个动作并没有持续很久当他发现血迹纹丝不动之后,从嗓子眼儿里发出一声低沉的轻笑,又慢条斯理地把袖子卷了起来。
他的球服下面穿着长袖套头衫。他一不做二不休,把套头衫的袖口也卷起来一小点,露出有力的手腕,一小截小臂的肌肉线条也跟着若隐若现。
瓦莱里娅有点后悔。她从一开始就不该看向弗雷德的方向她就应该躺下,盖上被子,闭上眼睛装睡或者装死。但现在说这些为时已晚。她直勾勾地盯着弗雷德的手掌、手腕与手臂,呼吸也不由自主地急促了几分。
弗雷德的手指划过自己的手臂。他摆弄着系着绑带的护肘。护肘是皮质的,泛着皮具鞣制之后特有的光泽,绑在弗雷德的手肘上,偏偏又性感得不得了。他卷起袖子,又一根、一根的解开护肘的绑带,甚至更过分地把护肘的皮革紧贴着自己的皮肤蹭了一道,从手掌处脱下。他一副大干一场之前做好充足准备的架势,房间里一瞬间显得有些氧气不足大约是大部分空间都被弗雷德所散发出的荷尔蒙填满的缘故。
瓦莱里娅奋力转过头,想倒水来喝,可是乔治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她病床的另一侧,把床头柜上的水壶收走了。
不行哦。他邪恶地笑着,满意地看到瓦莱里娅口干舌燥的样子。
瓦莱里娅舔了舔嘴皮,又咽了口唾沫,心虚地挪开眼睛,告诫自己不要看弗雷德或者乔治。她干巴巴地问:你们想做什么
我们不想做什么。乔治轻声回答。
衣服脏了,脱掉而已。弗雷德坦荡地说,倒显得她才是那个心里有鬼的人。
叩。
那是弗雷德一粒一粒解开球服上纽扣的声音。
扑簌。
那是衣物落在地上的声音。
啪嗒。
这个声音瓦莱里娅再熟悉不过了那是弗雷德解开皮带扣的声音。
往常,这个声音之后将会发生什么,瓦莱里娅与两兄弟都心知肚明。她的身体不争气地有了反应应该说,从刚才弗雷德充满性暗示地用拇指摁压揉捻自己的袖口布料开始,她脑子里就全是那只粗大有力的拇指在自己身体上用同样的方式摁压揉捻的画面,甚至她巴不得自己的皮肤能取代那块布料的位置,又恬不知耻地想象了一下那样的感受。她不自觉地夹紧了大腿,察觉到双腿之间那个敏感的花蕾收紧了一秒钟。
不要脸。
她心里暗暗骂着,又好奇为什么弗雷德那边没有其他动静了。她内心天人交战,疯了一样地想看看弗雷德现在脱到什么程度,但她清醒的那一半大脑还在谆谆教诲着另一半,告诉她现在应该闭上眼睛睡觉。
好像扭伤了。弗雷德轻描淡写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