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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节(2 / 3)

知蔚小姐有没有想到这一点,若是传到宫里头,难免惹人猜疑。”

谢秉安眉峰紧皱:“长公主恨不能与蔚家彻底撇清干系,怎会留她在国公府。”男人的眸微眯了一瞬:“你先去找潘史,让他派人暗中搜查长安城,动静别搞太大,免得引起燕王注意,你再去国公府走一趟,暗中搜一下府邸有没有蔚姝的踪迹。”

东冶:“奴才这就去。”

他刚迈出一步又扭头看向主子,欠欠的说了一句:“主子,奴才觉着您好像很在意蔚小姐的安危?”接收到主子飞来的眼刀,东冶后脊梁一颤,抱着奏折赶紧跑了。

谢秉安看着油灯上摇曳的烛火,漠然的神色看不出漆黑眸底深处的情绪,只薄唇越抿越紧,眉峰越皱越紧。

没有人会让他刻意去在意一个人的安危,对蔚姝的关照不过是看在她于他有救命之恩罢了,只要他在绯月阁待一日,他就得护她一日。

谢秉安从墙壁的暗格里取出黑色面具带上,面具遮住了男人昳丽清隽的容貌,只露出一双比暗夜还要深沉冷冽的凤眸。

栅栏窗外树影婆娑,风声簌簌。

蔚姝睁开眼,入目的就是干净整洁的屋子,她被人放在榻上躺着,床榻的帷幔垂落,将她遮掩在里面,月光斜斜照在帷幔上,透出一缕幽光。

她惊得坐起身,头一阵晕眩,缓和了一会,掀开帷幔,趿拉着鞋子走下床榻,走了几步,又忍不住靠在墙壁上缓解晕眩带来的恶心与不适,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在这里。

蔚姝难受的皱着眉,手指在太阳穴上揉了揉,昏迷前的记忆逐渐涌入脑海。

她从国公府出来后就遇见了季宴书,而后与云芝走出窄巷,云芝雇了一辆马车,直到车夫开始绕路,她们又闻到了一股异香,跟着就晕过去了,醒来后就在这里了。

屋子很小,一览无余,没有云芝的影子。

蔚姝忍着脑袋的晕眩扶着墙站起身,双手撑着墙壁朝屋门走去,走过窗户时朝外看了一眼,外面种了许多树,繁密的枝叶遮住了夜空散下来的月光,周围的黑暗已然到了伸手不见五指的程度。

呼啸的风声拍打在栅栏窗上,就像鬼魅一样刺激着蔚姝脆弱胆小的心房,她吓的坐到地上,细弱的手臂用力抱住自己。

到底是谁绑了她?

为什么要把她绑来这里?

无数个疑问冒出来,蔚姝却没有心思去想,满脑子都是对黑暗中潜藏的危险产生的恐惧,晕眩的脑子又晕又疼,眉心阵阵发紧,无助的低声哭泣。

屋外传来脚步声,蔚姝哭声一顿,吓得起身抬头朝窗户上看去,一道刺眼的亮光从她眼前一闪而过,随着两声极低的闷哼声落下,一股带着热气的鲜血泼洒在栅栏窗上,横在眼前的一截窗枝正往下滴答着血液。

蔚姝浑身僵住,小脸煞白如雪,苍白的唇畔止不住的颤抖着。

房门“碰”的一下被重力震开,蔚姝尖叫的捂着嘴靠在墙壁上看向门外,一道黑影出现在视野里,脸上带着黑色的面具,手中握着一柄染满血迹的利剑。

“蔚——”

男人声音刚起,蔚姝眼一闭就吓晕了过去。

谢秉安紧紧皱眉,迅速上前接住蔚姝柔若无骨的身子,女人的头靠在他怀里,双目紧闭,浓密微卷的羽睫上还挂着几滴泪珠。

谢秉安:……

真是猫一样的胆子。

这么不经吓。

谢秉安扔掉利剑,单手抱起蔚姝,左手臂搂在蔚姝臀部下方,右手覆在她的后颈,将身姿娇小的蔚姝整个护在怀里,朝着屋外走出去。

屋外两个人倒在地上,在他们身下流了一大摊血迹,黑沉沉的夜色里漂浮着浓郁的血腥味。

“主子,云芝找到了。”

东冶勒马停在屋外,看到被谢秉安紧紧护在怀里的蔚姝,眼睛不由得瞪大了几分,谢秉安眸色一沉:“说!”

东冶赶忙移开视线,道:“云芝被人丢在长安城外的十里坡,奴才赶到的时候正巧碰上她醒了,一醒来就哭哭唧唧的找蔚小姐,奴才怕被她看到脸,就把她打晕送回绯月阁了。”

谢秉安抱着蔚姝坐上马,手臂护住她的细腰,垂眸看了眼昏迷的人儿:“仔细去查,究竟是谁绑了她们主仆二人。”

话罢,驾马带着蔚姝返回尚书府。

回到尚书府,谢秉安抱着蔚姝从后院回到绯月阁,将蔚姝轻轻放在床榻上,昏迷的人嗓音绵绵的低哼了一声,如羽的眼睫颤了颤,随后睁开了眼眸。

屋里没有点油灯,唯有支摘窗外透进来的月光,勉强能看清屋里的摆设。

蔚姝脑袋还是昏沉沉的,她能感觉到身子陷入熟悉的床榻里,鼻息间能闻到浅淡到极致的松柏木香,在她的腰间横着一只手臂,对方的手掌在她的腰侧,掌心的温度仿佛穿透薄薄的衣衫在灼烫她的肌肤。

蔚姝难受的低哼了一声,缓缓睁开眼,入目的便是一张黑色面具,平整光洁的面具遮住了对方大半张面容,只露出漆黑的眸与轻抿的薄唇。

这张面具就是她在晕倒前看到的!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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