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个结果,不管是结婚还是将就着过下去,你总得有句话。要不然以后人家谁提起来了,还当你和柳小文是夫妻。话传话就变了味儿,传到京市指不定就成了什么别的意思,一旦在学校里传开了,再给你安上一个不孝的骂名,你还能好好上学吗?”
自从结婚以后,项海经常出车,江霞萍没少经历过被人说闲话的时候,她脾气爆,听到谁在乱说,就敢去人家家里算账。
加上两人感情一直很好,对对方足够信任,这才能不陷在是非之中,要不然,早会为了一些捕风捉影的谣言吵过几万次了。
她对沈穗丰也没多少好感,但好歹也是沈穗莱的亲哥,她也实在担心,这事儿会影响到沈穗莱。
所以并没有夸张,句句都是肺腑之言。
本以为说了这么多,能把沈穗丰给唤醒了,结果这人推了推眼镜,冷笑了一声:“不管那男的是谁,我都不会离的。”
江霞萍算是听懂了,这言外之意就是他要耗着那两人,绝不成全他们。
这可让江霞萍犯了愁,公平一点说,这想法虽然偏激,但他正在气头上,能这么说倒也正常。
可现在他还不知道另一方是齐保光,今天只要他留在西河市,不论去哪儿,估计都能听见风声。
一旦知道了那人是谁,以他现在咬牙切齿的架势,怕是要出大事。
但她好不容易劝了半天,有点希望能让他同意回沈家先看看他生病的妈,也不能再给人劝回京市去。
一筹莫展之际,她只好给柳沄沄那边打了个手势,可等了半天,也不见那两人过来。
她装作无意地往那边看去,刚才的那个街角,竟已经空无一人。
一个不大好的预感,在她心中慢慢升起。
◎倒打一耙◎
将近黄昏了, 柳沄沄才后知后觉,今早出门的时候,她不应该穿这么多的。
前前后后跑了整整一天, 热意从心头的焦灼一路烧到了额间, 变成细密的汗珠。
二十分钟前, 她和纪禄源在路边还没等到江霞萍的通知, 却被这出荒唐事的另一位主人公,她们找了一天的柳小文主动找来了。
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对方也看到了沈穗丰, 有意压低了声音,无助地求他们帮帮她。
大概是因为这段关系本就是不清不楚的, 所以这两人今天的私奔也并不顺利。
“他是想带我回老家的,但还没到车站, 他就和一个路人起了冲突,现在已经在医院了”
目睹了齐保光惨状的柳小文,走了这么远, 还忍不住浑身颤抖, 断断续续地把遭遇说了一遍。
“伤他的人呢?没去找公安吗?”
单凭她粗略的描绘, 两人还猜不到齐保光的伤势究竟有多重,但既然已经进了医院,总不能让伤他的人跑了,否则到时候连一点医药费都要不回来。
可让柳沄沄没想到的是, 一向锱铢必较的柳小文,好像今天对钱的关注度并没有那么高, 说了两次都在回避这个问题。
柳沄沄看出她有顾忌, 也懒得再多问, 只希望这两人到时候别来找她借钱就行。
偏偏她再一次猜对了柳小文的那点小心思。
到了医院, 柳小文在门口扭扭捏捏地拦住了她,只说还有别的事跟她说,让纪禄源先到手术室外面等。
“有什么事你就直说,这么多人为了你俩这点事儿跑了一整天,既然都把我们叫来了,还在这儿浪费什么时间?”
再好的脾气也经不住这么折腾,再说要不是因为沈穗莱的原因,今天就是白给柳沄沄钱,她都不会来趟这趟浑水。
她和江霞萍还有沈穗莱的这层关系在,帮一把也无可厚非。
但纪禄源明明和这事儿毫无关系,辛辛苦苦跑了一天,凭什么还得被柳小文这样吆五喝六地安排,她沉下脸,不悦地拦下来准备上楼的纪禄源。
“柳小文同志,沄沄说得对,有什么事你可以直接和我们说清楚,现在时间也不早了,不管是找医生还是去通知他家里人,都需要时间的。”
柳沄沄不禁欣慰,面对这种场合,她其实最害怕纪禄源会来当好人打圆场,那刚才为他打抱不平就没有丝毫意义了,还会弄得自己里外不是人。
以小见大,他能够不在乎个人形象,不去无意识地讨好别人,而是不假思索地站在她这一边,看来男人说话办事心中有数,不会让她吃亏。
被两人这么一说,柳小文终于面子上挂不住了,等到四周没什么人的时候,垂下头支支吾吾道:“他受伤的地方,你不方便去看”
几秒钟不到,三人全都是面红耳赤,尴尬难言。
柳沄沄也后悔发火的时机还是早了些,但谁能想到齐保光会是那种地方受伤呢
事到如今,纪禄源也只能先上楼去等候齐保光手术的消息。
留下柳小文在原地又开始抹眼泪:
“沄沄,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但请你务必再帮我一次。你也知道,我身上本就没什么钱,现在还没有工作,出了这种事情我也不可能回我们家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