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想经柳沄沄这么一介绍,周围立刻有人低语起来,这么一听她才明白,原来这小姑娘还有个那么厉害的姐姐。再见她和柳沄沄熟络的样子,她心头的火,就快要收不住了。
“伯父,伯母,你们千万别客气,我和沄沄上个学期就已经认识了,她会一些中医的知识,我学的是西医,我们也在一起讨论过不少有关药酒方面的事情,已经是很熟的朋友了。”
应红落落大方地寒暄起来,又安慰起被柳沄沄牵过来的江霞萍。
“萍姐,你不用担心,刚才一放学,沄沄已经带我去看过了那孩子的病情,我也已经给我姐打了个电话,她一定会帮忙联系咱们省最厉害的儿科医生。”
接连不断的谢声道完,江霞萍险些落泪。
如果没有柳沄沄,那她很可能真的会因此和沈家结下心结。到时候她笨嘴笨舌的,就算得知了真相,也不知能不能和沈穗莱消解误会。
一场闹剧,总归是大多数人都皆大欢喜。
有了应红和她姐的帮忙,很快,市里的几位儿科医生就组织了会诊,分析了小罗女儿肾脏方面的问题,定好了手术方案。
过了没几天,就到了手术的日期。
沈家父母和沈穗盈原本也不放心,想要一起跟来,但柳沄沄和他们悄悄聊了几句,几人便不再执着。
手术很成功,孩子的病房里,仅留了她和江霞萍及沈穗莱。
“萍姐,别担心了。刚刚穗莱姐已经把罗师父送去打吊针了,她就是因为这几天没有休息好,恢复一会儿就会好的。”
江霞萍难得不知该如何开口应对,直直地坐在凳子上,连着点了点头,小声地说了句谢谢。
对面的沈穗莱也同样如此,明明以前无话不说的两人,如今坐在床两边,陌生得好像是从大街上随机拉来的过路人。
“我”
柳沄沄正想说点什么,缓和一下气氛,这两人倒是先异口同声地开了口。
可一张嘴,却又好似同时碰到了一簇火团,马上又客客气气地推让起来。
“你先说”
“还是你先说吧”
站在床尾的柳沄沄忍着笑意,拦道:
“行了行了,我先说吧,有个秘密,我得先和你俩说一声。”
别别扭扭的两人同时转过身来,眼神同时亮了起来,聚精会神地等她开口。
◎狗皮膏药◎
柳沄沄停顿了一下, 看了一眼病床上还在熟睡的孩子,给两人做了个手势。让她们带出了病房。
“啥事儿啊沄沄,还搞得这么神秘, 在里边儿说呗。”
由于孩子刚做完手术, 还没有转到普通病房, 所以她们所在的这一层并没有太多人。
三人也不敢走远, 就在附近找了个没人的地方。
“这事儿我现在还没有的定论,但根据我的感觉, 穗丰哥对应红”
她还没说完, 就被江霞萍抢了话头:
“我就说吧!柳小文反应那么激烈,肯定是背后有故事!”
她才说完, 却又想起沈穗莱还在身旁,难为情地凑近了一些。
“穗莱你千万别多心, 我是就事儿论事儿,说句老实话,我要是你哥, 我早在外面找别人了, 你说哪个正常男人, 能和柳小文过到一起?”
柳沄沄尽管知道沈穗莱不会为这话而生气。,但还是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被这么一提醒,江霞萍才反应过来, 自己今天怎么嘴上没个把门儿的。
“不是,我不是那意思, 我”
“你说得对!他就是不正常, 我现在巴不得他赶紧和柳小文离了, 但我实话实说, 就他神神叨叨那样儿,能配得上人家应红吗?
江霞萍两手一拍,十分欣慰地附和道:“你俩知道咱仨为啥能聊到一起吗?就是因为咱们脑子都灵光,能把事和情分得开。”
“得了吧,前几天在医院,也不知道是谁,看都不看我一眼”
解铃还须系铃人,两人一旦说开了,又恢复了往日的亲近,沈穗莱佯装生气地打趣道。
江霞萍听了,连忙红着脸打断:“打住打住!那天在我们厂,你就躲在角落里,那么重要的场合,你也不出来帮帮我!”
“行了二位姐姐,这样不就扯平了吗?咱把重点,先放回我刚才说的那事上行不。”
虽然知道这两人和好,不过也就是这三两天的事儿,但看着她们能说开,柳沄沄心里还是很高兴。
“对对对,你那是要紧的事儿,快和我们说说,你是怎么看出来,穗丰他对应红”
那天在机械厂,江霞萍看到柳小文那么激动的反应,就觉得沈穗丰说不定私下曾做过些什么,不然他的女同学多了去了,怎么也没见柳小文这样发疯。
“以前的事情我了解得不多,但上个学期我和应红认识之后,她总是和我说要去取信。我听门卫大爷说过两次,这信是从京市寄来的。一开始我还以为是她姐,后来有一次听她聊起来,才知道原来是穗丰哥。”
柳沄沄其实没想这么早,就把这事儿说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