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就有红了。
“以后外婆给我们葭葭做好吃的,白白胖胖。”
长时间抱着孩子,胳膊很容易酸,腰也会痛。
可不管是荀海彤还是荀美丽,都没人想过把孩子放到床上睡。
她们都要把她抱在怀里,在眼皮子底下看着才安心。
过去那些不堪回首的岁月里,这个孩子最最无辜,最最受苦。
她刚出生,那个魔鬼就露出了原形。
偏偏那时候,不管是还在月子里毫无力气,一身痛楚的荀海彤,还是刚出生连话都不会说的她,都没有逃跑的能力。
后来,花了很长很长时间,逃出来的也只有荀海彤一个。
她努力了,很努力很努力了,用尽了所有力气,还是带不走女儿。
荀海彤只能忍痛先保命,继续等待机会。
一次,两次,三次。
一次次的希望,一次次的绝望。
终于,现在他们一家团圆。
荀海彤儿时睡的卧室里,她,女儿,还有母亲,一起挤在一张床上。
很安心。
她和母亲一起看着小小的女儿,什么话都没说,眼角眉梢却都挂着彼此能明白的笑。
睡前,荀海彤起身,在门口锁链上挂上那条干花小手环。
给爸爸一条,给妈妈一条。
“以后出门都把它戴着,它今天救了我和葭葭的命。”
荀美丽没有怀疑女儿的说辞,仔仔细细把小手环直接戴上。
说来也神奇。
明明今天接到女儿的电话后,她一直心惊胆战,按理说晚上应该睡不着。
可戴上这个小手环后,她竟然很快就睡了。
迷迷糊糊之间,荀美丽想,这真的是个好东西。
是个真东西。
这天晚上,许久没能睡过安稳觉的一家人,舒舒服服地睡了这一年多来的第一个整觉。
清晨,有鸟儿落在云安家政的庭院。
泠鸢高兴地拿了面包屑出去喂它们。
云安伸着懒腰从三楼窗户望出去,朝她挥手打招呼。
“泠鸢姐早上好。”
今天没有大项目要忙,都是一些日常工作。
宵烛依旧在早餐后去清理沿街的路灯,玉腰依旧在给乔离、江暖和姚珂卉那边送来的干花作品撒鳞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