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连家的从人们安排了席面,可以说是招待的极为周到。
“……就是家常的饭菜,大家伙凑合着吃。”请大家入席的时候,张家老爷子和老太太还一个劲地谦逊。
连蔓儿今天没什么胃口,略吃了一碗饭,就先退了席,抱着大宝就往张采云屋里来。
张采云自然不能坐席,席上的饭菜她也不能吃。陆家老太太和陆家大嫂另外给张采云准备了吃食,连蔓儿抱着大宝进屋的时候,张采云正抱着碗,皱着眉,恶狠狠地吃蹄髈。那蹄髈显然炖的很有些火候,稀烂稀烂的,离着老远,就能闻见香。只是张采云那个面相,似乎是跟碗里的蹄髈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连蔓儿就在炕上坐了,看着张采云忍笑。大宝虽不太明白,但察觉到连蔓儿的笑意,他就笑的比连蔓儿还欢。
“敢情你们吃香的喝辣的,还忍心笑话我,也太狠心了。”张采云呜呜地抱怨道。
“我姥和我大舅妈都说你吃的好,你还有啥可抱怨的。”连蔓儿就故意道。
“大鱼大肉,看着是挺好。你尝尝就知道了。”张采云翻了个白眼,“就不说别的作料了,这里面盐都没有。就给放了姜,我奶和我娘她们都是一伙的,我都听见她们在外面商量,我大嫂还说,要不就少少地放点盐,稍微有个味就行,也不碍事。她们都不答应。说就给我放姜,别的啥也不放。”
“一顿两顿的还行,天天都这样。我为了这臭小子,我苦受大了我。”张采云说着话,就扭头看了一眼已经睡熟的拴住,扭回头来,又恶狠狠地啃蹄髈、喝汤。
连蔓儿看的清楚,那汤里的浮油足有一指厚,还没有盐调味。张采云表情虽然恨恨,但不用人催促,还是这么大口大口的吃。这就是张采云的另一个优点,不娇气,不矫情。
“大宝,以后你长大了,可得好好孝敬你娘啊。你娘也是这么过来的。”张采云就又向大宝道。
“哦、哦。”大宝知道张采云是向他说话,就挥舞着小手,哦哦地叫,像是在应答似的。
“好孩子,真乖。”连蔓儿就在大宝胖乎乎的小脸蛋上亲了一口。
“蔓儿,你怎吃这么快,吃饱了没,饭菜吃不惯是怎地?”张采云就问连蔓儿道。
“你们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连蔓儿就道,“刚才我出来,你婆婆和大嫂也都这么问我。我吃饱了,早上从县城里出来,我多吃了两块点心。刚才在你这,一边说话,我这没注意,又吃了不少果子,到现在都不怎饿。”
“今天这席面做的正经挺好,是头等的。”连蔓儿还讚了一句道。
张采云听说连蔓儿吃饱了,也就放了心。
“我娘她们这回来,还拿了不少果木来,我这嘴里没啥味,可想尝尝了。一个都不给我, 说是凉。”张采云就又抱怨道。
“忍忍吧,过些日子你就啥都能吃了。”连蔓儿因为不关痛痒,就道。
张采云见连蔓儿这样,嘴里嘟囔了两句,她也不抱怨了。等张采云吃完了,她也不收拾,就和连蔓儿说话,没一会的工夫,陆家大嫂就过来了,手脚利落地将饭桌收拾了下去。
等张氏她们也都吃完了饭,大家又一起坐着吃了一回茶,闲聊了半晌,这才告辞从陆家出来。张青山、张庆年、李氏、吴家几口人也都出来,都往连蔓儿家来。
这几天,也只有张王氏在陆家一直陪着张采云,李氏等人晚间都是住在连蔓儿家的。
到了家里,男人们就都在前院说话,女眷们径直到后院,都往张氏的屋里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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