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难得、稀罕。”秦若娟就对连蔓儿笑道。
“不算什么,咱们之间,何必说谢字。你们来了没多久,咱们这好吃的好玩的还多着那,只要你别嫌粗糙。……等过些天,我让人送冻柿子和冻梨过来给你尝尝。那才是咱们辽东的风味。”连蔓儿就笑道。
“好。”秦若娟笑道。
“要说谢,我还得谢若娟姐上次送的柿饼。我们都说好。咱们辽东府本地虽然也有,就是没你们那个糯。”连蔓儿就道。
“要是喜欢吃,这里还有。我们老家那别的没有,专门有一座山。种的都是柿子。还有一座山,都是金丝小枣。这些年筛选下来,留下来的都是最好的。”秦若娟就道,
秦通判在老家也有一些祖产。
“可觉得冷?”连蔓儿又问。
秦若娟老家在河间府。与保定府临近,后来跟随秦通判在外任上,颇在南方住了几年。辽东府这里,是他们到过的最北方,也是最寒冷的地方。
“还好,”秦若娟就道,“比在京城的时候冷些。……家里的碳,都比在京城的时候多消耗一半。”
不比那些娇滴滴的小姑娘们,秦若娟颇懂得家事。也肯在这上面留心。显然平时也是帮着秦夫人料理家事的。家中的长女多是如此。连蔓儿觉得这不是坏事。
两个人说了一会,秦若娟就将连蔓儿刚提到的斗篷拿了出来,让连蔓儿看。秦若娟显然是在针线、刺绣上下过大工夫的。一朵大红牡丹,花瓣、花蕊、花叶和花枝就分别用了五六种不同的针法。线的配色上也非常的细致。
连蔓儿这两年多在家中,也用了些工夫在针线上,但要她这么用心,却是难。张氏也见过秦若娟的针线,每每讚不绝口。张氏相中的秦若娟,与秦若娟的好针线大有关系。
连蔓儿拿着斗篷细看,也忍不住连连夸讚。
秦若娟就提到在江南的时候,秦夫人曾找过在宫中伺候过的绣娘来教导过她的针线。
“……那时做的工夫才难那,我那时候也小,一天下来,絮烦的了不得……”秦若娟就道,“蔓儿,这几种针法,你要是喜欢,我教给你,就怕你嫌絮烦,那也没什么,往后你想要什么,告诉我,我给你绣……”
“现在说的好听,哄我高兴。”连蔓儿就故意笑道,“等你往后出了门子,有了若娟姐夫,到时候还记得我是谁那,更别提这工夫给我绣东西了。”
“你……”秦若娟被连蔓儿打趣的脸就红了。
“我肯学的,若娟姐。”连蔓儿见秦若娟臊了,立刻就又笑道。
两个人说了几句针线上的话,连蔓儿突然就叹了口气。
“怎么突然叹气,是有什么烦心事?”秦若娟立刻就问道。
“哎,是鲁先生,刚给我哥来信,要给我哥保媒……”连蔓儿就道,说完,就偷偷打量秦若娟的脸色。
秦若娟脸上的红晕刚褪,听了连蔓儿的话,脸上又有些见红。因为怕让连蔓儿看见,秦若娟有些急促地收起了斗篷,转身就要进里屋。
连蔓儿见秦若娟这样,有些哑然失笑。
一会,秦若娟才又拿着一条用花绷子绷起来的绸帕子走了出来,脸上也没那么红了,说是让连蔓儿看她新绣的帕子。
连蔓儿也隻做不知,接过来细看,一边品评两句。
“若娟姐,你的针线真是没的说,我娘总在我跟前夸你。你不知道,要是能换,我娘肯定愿意把你换过去给她做闺女。”连蔓儿就又道,“我有个姐姐,嫁出门了,若娟姐要是到我家,做我姐姐就好了。我爹娘不定多高兴那,就是我哥……,还有我弟,也肯定都愿意。”
“净说些疯话。”秦若娟脸色微红,轻轻地道。
“若娟姐,你猜鲁先生给我哥说的是哪家的姑娘?”连蔓儿突然又问。
“这、这、我怎么知道。”秦若娟脸色更红,垂下了眼帘,轻轻地说道。
“那若娟姐,你也不问问我?”连蔓儿故意又道。
“我……”
“我现在就担心,人家姑娘家未必会答应那。若娟姐,你说,人家会答应不?”连蔓儿又道。
“你这疯丫头,再说这话,我就不搭理你了。”秦若娟的脸完全红了,一面干脆伸手过来咯吱连蔓儿。
鲁先生同时送出来的信,连蔓儿家收到了,秦家自然也收到了。这样的事,秦夫人应该已经知会过秦若娟。秦若娟如果一味的矜持、回避,连蔓儿反而会有些担心,如今这样,虽未说破,却也心照不宣。而且,未来的姑嫂两个算是开诚布公,更少了一层疏离。
两个女孩子笑闹了一阵, 彼此更亲近了。而此刻,张氏和秦夫人早已经揭破了窗户纸,相对都笑眯了眼睛。
在前厅,秦通判含笑捻着胡须,受了五郎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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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睡,做了个噩梦。梦见有母女两个,当着弱颜的面,偷走了弱颜的东西。弱颜追过去讨要,两人不肯还,还恶语相向,最后把弱颜的东西给扔了一地。
弱颜跟她们讲理,一肚子的话,却发不出声音。不知道有没有童鞋有过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