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试上高高地中了个第二名。
第一名是比小七大了十多岁的一个青年。
连守信和张氏笑的合不拢嘴不说,教导小七的几位先生私底下也都颇为欣慰。小七考的这样好,一方面是他自己的天份和努力,另一方面也与名师的悉心教导密切相关。而能够教导出这么有出息的学生来,也是先生们一生中最喜的赏心乐事。
先生们欣慰喜悦之余,难免对小七的要求更加严格。
这两年,小七不仅学业上大有长进,因为有曲先生亲身教导,说话行事渐渐有了大家之风。不过性子是没怎么变,自家人在一处,还是很活泼,不像五郎,是人前人后,都端方的紧。连蔓儿曾暗地里想过,小七这比较轻松的性格,也许因为上面有哥哥姐姐的缘故。
一家人进屋,张氏就吩咐摆饭。大家洗了手,就都上炕坐了。
虽是早饭,却准备的非常丰盛,各色粥点小菜摆了满满的一桌子。连守信举起筷子作势夹了一口菜,大家这才都开始动筷。
小七、小龙和小虎三个都正是能吃的年纪,饭桌上虽然有规矩,却并不拘谨,张氏在一旁,时不时地给三个孩子夹菜,看着他们吃的香喷喷地,张氏就仿佛是吃了蜜一般。
连守信喝了两口粥,就专门挑了一个颜色略有些发黑的馒头吃。
“好吃,好吃。”连守信两口,就将馒头吃掉了大半,一边还讚了两句。
这种馒头,一看就是用春小麦磨的面做的,其口感和味道,都比旁边那盘冬小麦面蒸的花卷要差一些。可连守信偏偏爱吃。
连蔓儿就抿了嘴笑,也不说话。
“你吃就吃吧,怎还像个孩子似的那?”张氏在一旁就笑道。
连守信就不说话,隻含笑继续吃。
小七如今是廪生,每个月都从县上领廪米,遇到年节的时候,还会有鱼、肉。因为锦阳县这边已经基本普及了冬小麦和春小麦,廪生的廪米也随着变成了麦子面。
连蔓儿家里现在自然不缺这个,但是每次连守信都会亲自去领,领回家,还会专门叮嘱厨房里做了大家伙吃。
饭毕,撤下桌子。这个时候,还不到学堂上课的时辰,因此小七几个都有了空闲,就嘻嘻哈哈地说笑起来。
有小七做榜样,小龙和小虎在学业上也很努力,再不复刚来的时候动不动就想逃学的调皮样。当然,这还得亏曲先生的严格拘管,并且,曲先生手里的那块竹板子居功甚伟。
回想起小龙和小虎淘气,被曲先生抓住打板子时候,哭的花猫脸,鬼哭狼嚎的样子来,连蔓儿就忍不住笑。
小七看见连蔓儿笑,就凑了过来。
“姐,我们学堂里的赵焕晨昨天跟我说,他抓到一隻黄鸟,可好看了,叫的也好听,我让他今天拿来,要是好的话,我用一隻笔和他换。”小七笑嘻嘻地对连蔓儿道。
黄鸟,也就是黄莺,羽毛鲜艳,叫声悦耳。
“蔓儿姐,我们再给你编个笼子,管保比上一个还好看。”小龙和小虎就都抢着道。
“行啊。”连蔓儿就笑着点头道。
“蔓儿姐,那你还要蛐蛐不,我们也能抓来。”小龙和小虎就又道。
“得了,别总拿你们蔓儿姐做幌子。那个鸟啥的还行,她还能跟你们似的,斗蛐蛐?你们都好好念书,少玩,是几天没挨先生的板子了吧。”张氏就故意虎起脸来道。
小龙和小虎就做了个鬼脸,不说话了。
一会,就到了上课的时辰,小七、小龙和小虎都忙站起身。
“好好念书,别惹先生生气。”连蔓儿就嘱咐道。
三个孩子答应了才出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