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也想不到别的理由了。
“估计是……”连叶儿就笑。
连蔓儿不由得感叹,这个年代的某些规矩礼法的力量是多么的强大。连守礼本来性子就偏软,所以才会以为无子而深受煎熬。可周氏那么强悍、任性的一个人,往常都视舆论为无物的,现在竟然也屈服了。
“还真是意外啊……”连蔓儿道。只怕连守义也就是图嘴痛快,胡乱抛出来那么一句。谁能想到,竟然有这样的额外效果。
果然,活在这个世上。任是谁也不能超然于物外。
“对了,叶儿,你们今年不是打算要种地,想好了种啥没有?”连蔓儿又问连叶儿,“就是三伯又做木工活,又种地的,你们怕是要受累了。”
“不累。”说到种地,连叶儿的情绪还是很欢快,“其实。都不用我爹,我和我娘就能把六亩地给种了。刚才在家里,我们都商量好了,六亩地,我们都打算种苞米。”
“苞米好种。收成还多。对了,我还跟我爹,地头要留出一块地来,种地瓜。到时候晒地瓜干吃,冬天还能吃烤地瓜,过年的时候还能炸地瓜。我爹答应了。”连叶儿越说越高兴。
“这个打算好。苞米的种子,还有地瓜秧子。到时候就上我们这来拿吧。我让他们挑好的给你。”连蔓儿就道。
“嗯。”连叶儿点头。
……
傍晚,连家老宅
大周氏因为担心周氏,就让二丫扶着来看望周氏。周氏下晌睡了半天,大周氏来了。她才起来。大周氏见周氏头髮散乱,就说要帮她梳一梳头。
周氏点头答应了。
“……往宽里想,你往后是享福的日子,肯定受不了罪。”大周氏一边给周氏梳头髮。一边低声劝慰周氏。
“不用你劝我,我养活的啥样儿子我自己能不知道。那个混王八犊子。我往后就当没他。他敢再跟我犯浑,我有的是法子治他。”周氏恶狠狠地说着。
大周氏就叹了一口气。姐妹几十年,大周氏对周氏还是很了解的。周氏是要强的人,从不肯将虚弱露在外头。不过,这一次,周氏是真的受到了沉重的打击,强装出来的精神头都没那么足了。
要不然,周氏也不会一直这么散乱着头髮,不会一躺就是一下晌。
“你能这么想,那我就放心了。”大周氏就道,接着又劝周氏,“咱们姐妹,我跟你说句至近的话。往后啊,你的脾气也该改一改。对孩子们别再像以前那样了,孩子们都大了。说良心话,老大老二我就不说了,老三老四待老人,不说十个头的,那也挺不错的了。”
“就跟咱村子里头比,绝对的数一数二。咱岁数大了,是不怕啥,可也得想想外头人都怎议论。再说,都是亲生的骨肉,两好并一好。”
“都跟我仇了,还啥两好并一好。我在人家眼睛里,就是老厌物。”周氏微微垂下头,叹了一口气。
大周氏也叹气,同住在一个村子里,连家的事情她大体都知道。有句话,她只能在心里想,却不能说出来。就算真像周氏所说,儿子们都跟她结了仇,那也是周氏自己作出来的。
虽为姐妹,大周氏和周氏却是两样的人,对于周氏的很多做法,大周氏都看不惯。
“我不管他怎看我,谁让他是我儿子。不管怎地,到啥时候,他都不能少了我吃的喝的。我心里明白着那,让我跟他们去过,再他们翅膀根底下,能有我好受的。我就不去,我就在这个炕头上,我缺啥,他都得给我送来。”周氏突然又抬起头,挺起胸,目光灼灼地道。
“他儿子闺女都有出息,他得要脸儿。他儿子闺女越有出息,他就越得要脸。人家都让我朝他多要,我没多要。”
“你看你,有这心思,怎就不能好好说,也让人念你个好。你都能给老四省,那你怎还要朝老三多要那。老三家啥条件,你也知道啊。”大周氏就不解地道。
“我不是给老四省,朝老三多要,有多要的道理!”周氏冷笑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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