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连蔓儿才会说银锁会是另一个赵秀娥。
说白了,连守义和何氏给儿娶媳妇,第一眼的是人家姑娘的家境和嫁妆。二郎和赵秀娥的婚事,还有三郎的被招赘,就知道这两口在操办儿女婚事的时候,是怎样的打算了。
连守义和何氏打算的好,估计四郎也上了银锁,但奈何连兰儿那边不同意。
而且是没有任何商量余地的,连兰儿连晌午饭都不吃,就带了银锁回县城去,就能出连兰儿的态度。
“老太太还和二当家的吵吵起来了,是向着城里那边……”张氏又对连守信道。
“老爷发话没?”连守信似乎对周氏的态度并不在意,而是问起了连老爷。
“我爷好像一直没吭声剑逆苍穹。”连蔓儿就道。
“哦。”连守信若有所思。
“老太太这是向着城里那边,老爷没说话,那估计……,城里那边不乐意,老爷这个人,肯定不会去压服城里那边,这婚事啊,还是不能成。”想了想,连守信就说道。
连老爷这个人,对家里人和对外人,是两种态度和标准的。他可以压服家里的人,让家里的人受委屈。但是他绝不会去压服外人,让人家讲究他。银锁还有爹,连兰儿嫁出门,那也就是别人家的人。
一家人正说着话,赵氏和连叶儿就来了。连叶儿进门时颇有些兴衝衝的样,连蔓儿就知道,连叶儿这是有新鲜事要来告诉她。
果然,赵氏和连叶儿一开口,就问她们知不知道老宅那边因为四郎和银锁的婚事吵吵起来的事。
“知道。”连蔓儿就道。
连守信、五郎和小七还罢了,其余的人,首先是张氏和赵氏,然后就是连蔓儿和连叶儿,就都叽叽喳喳、嘀嘀咕咕地唠了起来。
女人对这方面的话题都是天生敏感而且感兴趣的。
老实如赵氏,厚道如张氏,都摆脱不了这种女人的天性。
与连蔓儿不同,连叶儿今天是跟着连守礼一起去过老宅的,而刚才,何氏还去她家坐了半天。
“这个事也不是今天才提起来的,二当家的两口早就有这个心,不是还跟我们说过吗,也跟老爷和老太太跟前透过话。”赵氏就道,“听说,老太太当时就给驳回了,老爷也没点头。”
“那怎今天二当家的他们还提?”张氏就纳闷道。
不过这话问了,张氏也没期待得到答案。一般的人或许会就此罢休,但是却不能拿一般人的标准来衡量连守义和何氏。
“四郎不是在那住了几天吗,再说,四郎现在在铺里干活了,和以前不一样了呗。”赵氏就道。
“芽儿她娘是这么说的。”连叶儿马上就补充道。
“她四婶,我跟你说,刚才芽儿她娘在我们炕上,说的那些话,哎呦……”赵氏压低了声音,跟张氏道,一边脸上露出颇为复杂的神色。
连叶儿在旁边,就不吭声了。
“她说啥了,说不好听的了?”张氏就问道。
“……说四郎这些天拿的工钱,一文钱都没往家里拿,是给银锁花了,说是又给买吃的,又给买啥的,还说银锁朝四郎要东西。她说的可、可……了,我听她话里的意思,是要把这些个事拿出去到处说……”赵氏衝着张氏眨了眨眼睛。
张氏先是惊,稍后就恍然了。
连蔓儿才旁边也听了个大概,她也听明白了。
连守义和何氏打的好主意,说亲不成,就打算要四处放话,坏银锁的名声,让银锁不得不嫁给四郎!
“估计,这是早就打算好的。”张氏就道,“就那两口,平常就爱串门,哪个大门口他们都能进去,他们俩沿街这一串,哎呦,这个事,明天就能传进县城里去。”
人言可畏,本来大家认为决不能成的婚事,因此又有了变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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