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买烧鸡干啥的话,但是眼睛里的笑意却是藏不住的。
受家人重视,被家人关爱,就是成年人,也是忍不住要欣喜的。
肉买回来了,那菜用什么那?
“就倭瓜吧。”张氏道。
这个时节,正好吃倭瓜。挑嫩的倭瓜,洗干净了,切成两半,将瓤子掏出钱,也不用去皮,用擦板将倭瓜擦成丝,稍微用盐抓一抓,捏去水分,就可以做馅了。
嫩倭瓜水灵,还有股子鲜香味,即便不加肉,隻加各种调味料拌一拌,也可以用来包饺子。庄户人家吃白面饺子毕竟稀罕。有的时候,他们就用磨得较细的高粱米面做皮,用诸如倭瓜这样的新鲜瓜菜做馅。
高粱米面就是和的再好,也擀不出来白面那么薄的面皮。面皮厚实,就包不来精致的饺子,包出来的,多是巴掌大小,并不能叫做饺子。庄户人家是都隻管这种叫做大菜包。
原本没分家的时候,周氏就爱吃这种大菜包。但就是这种大菜包,那时的连家也并不能常吃。因为菜馅里就算不加肉,但却比平常煮菜要费油。而且包菜包的高粱米面,要磨的比较细,比粗一些的高粱米面费钱。
三斤的肉馅,张氏从猪圈棚子上摘下来两个大个的嫩倭瓜,每一个都足有五六斤,虽然去掉瓤,再腌去多余的水分后,重量会轻上许多,但是和三斤肉一起做馅,连蔓儿还是觉得多了些。
他们一顿肯定吃不了。
不过连蔓儿也没说什么,包一次饺子不容易,又比平常做饭麻烦,庄户人家一般要包饺子,都会多包,当天晚上吃一顿,第二天早上将剩下的饺子溜一溜(读第四声),又够吃一顿的。
这里的溜,并不是诸如溜肝尖那个溜的意思。这是三十里营子上了年纪的人爱用的土语,意思大概等同于热一热。
包饺子,依旧是连蔓儿负责调馅,她在馅里加了皮冻,又加了她家铺子里特製的鲜汤宝,将馅调的鲜鲜香香,隔着老远,就能闻见那股子香味。
今天是连守信的生日,本来是让他隻管歇着,不用干活。连守信是歇不住的人,他先和好了面,等连蔓儿将馅料调好了,连守信就拿了擀麵杖,开始擀饺子皮。
张氏、连枝儿、连蔓儿负责包饺子,五郎和小七为了表示孝心,也笨手笨脚地帮着包。
等第一锅的饺子出锅,连守信就拿了一个大号的海碗,捡了满满的一碗饺子。
“孩子他爹,你给他爷送过去?”张氏就问。
“嗯,今天我生日,我给送过去吧。”连守信就道。
“那行。”张氏在大锅里添了些水,放上帘屉,开始蒸第二锅饺子。“咱是一片好意,要是他奶、还有上房谁说啥不大好听的话,你也别往心里去,快点回来。咱的心意尽到了,也就行了。”
“我知道。”连守信答应这,端了大碗出去。
连蔓儿闲下来没事,就蹑手蹑脚地坠在后头。
上房已经放了桌子,开始吃饭了。
“爹、娘,我们刚包的饺子,给你二老尝尝。”连守信就将大碗递到连老爷子的面前。
“包饺子了?这总来回送啥,你们也是好几口人,给孩子们多吃俩, 啥都有了,不用老给我送。”连老爷子就道。
略作推让,连老爷子也就将饺子收了下来。
“他四婶会做东西,这老远,我就闻见香味了。”那边桌子上,何氏咧着嘴笑道。
“老四,你现在生活好了,隔三差五地就吃饺子,大哥我做了监生,也没你吃的好。”连守仁看了一眼冒着热气的饺子,手里拿着筷子在桌子上空划了一个圈道。
连守信正要出来,听见连守仁这有些酸的话,就停住了脚。
“大哥,我们吃啥,都是眼面前的事,谁都看得见。大哥吃啥,我们可没地方看。我们平常也没吃啥,这是今天我过生日。”连守信就道。
啪的一声响,周氏在饭桌上摔了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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