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小菜畦里密密麻麻地出了一菜畦的苗,再稍微等上一两天,就可以将这些苗挖出来栽种到菜地里了。
一家人刚种好了菜园子,张青山、张庆年就赶着大车,送了一车的果树苗来。虽说是树苗,但个头都不小,最小的也有一年的树龄,最大的不超过两年。每棵树苗的树根都带着好大一坨的泥土,因为是赶早挖出来,就直接送过来了,那泥土还是湿的,张青山说这样种下去,树苗最容易成活。
连蔓儿一棵棵的树苗查看,问张青山,都是些什么品种的果树。果树还没有结果子,她就认不住是什么果树。
“让你娘告诉你!”张青山将张氏叫了过来,说道。
连蔓儿不认识果树这没什么,但是张氏应该认的出来,毕竟从小是在果树林长大的。
连蔓儿有些不信任地看着张氏。
“看啥看,这些娘都认识。”张氏说着话,就将果树苗一棵棵地指给连蔓儿看,这棵是鸭梨,那棵是山楂,旁边那棵是李子,那两棵矮的是桃树……,连蔓儿自己数了一遍,一共有三十棵树苗,六个品种,除了刚才的鸭梨、山楂、李子和桃树,还有三棵枣树,四棵杏树。
张青山看张氏将果树都认得清楚,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树苗得提前一年准备。……这都是我给你们到处踅摸来的,挑的好种的树,我今年再专门给你们种点树苗,明年,咱家果园有啥,就让你们这有啥。”张青山道。
“姥爷,你可得说话算话!”连蔓儿立刻就道。
“这孩子,你还怕你姥爷是哄你的还是怎地。”张氏嗔道。
“就得这样!”张青山却笑了,看连守信没在跟前,就压低了声音,“这话我一直没说,几个孩子让他奶管的都太老实了。现在蔓儿这样才好,长大了是一个。在家里,我就和你娘说,孩子们哪能跟看犯人似的那么管,那不都管傻了吗。……多亏你们分家出来,三个孩子都活泛了,你们两口子也有了精神头。”
张氏没有说话。
看连守信往这边走过来了,张青山也打住了话头。
张青山,在骨子里,依旧是老派的人物。他信奉和遵从的是老派的规矩,比如说闺女嫁人了,那就是人家婆家的人,他就没有权利管闺女的事了。婆家给她立规矩,他就算知道了心疼,那也不能干涉。外孙、外孙女,那更是连家的人,连家有连家的教育方式,他有不讚同的地方,可也不能横插一缸子,让连家采用张家的方式。
这就是老派注重的各安本分。
现在是张氏分家出来了,还有之前被害流产的事,要不然,这些话他还是不会说。
种树的事不能耽搁,张青山和张庆年就喝了一口水,就开始干活。连守信又从村里找了两个帮工,就在选定的地块上,按着张青山的指示挖树坑,种树。
张青山、张庆年、连守信再加上找来的两个壮劳力,树坑挖的很快,水可以就近从河里提,不到两个时辰的工夫,就将三十棵树苗种好了。
张青山又传授了一些照看树苗要注意的事项,就和张庆年走了。这个季节,他们家连果园再加上田地、菜园,有太多的事情要忙。
转天,早点铺子还没开门,老黄就急匆匆地来吃早饭。
“汤和菜啥的都不要了,直接给我来十个包子,我边走边吃。”老黄一副火上房的样子。
张氏在厨房给老黄捡包子,连守信就在外面问老黄,“啥事这样赶,连口汤都顾不得喝?”
“今天上面来人检查,半夜才来信儿。我这觉都没睡好就往这跑,得安排安排,给人留个好印象啥的,要不,大家伙都得吃排头。”老黄接了包子,也顾不得烫,就往嘴里塞了一个,其余的往怀里一揣,就往外走。
“来的啥人啊,老黄大叔?”在铺子里帮忙的连蔓儿就问。
“府城沈家的人。”老黄压低了声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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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身体一直不舒服,勉强更新,比较晚,请大家原谅。写文是项很耗神的活动,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