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酿酒。”连守义道。
“对,俺家啥时候酿酒了,没有的事。”何老六附和道。
“有没有,看看不就知道了。”连守信道。
“老四,我这做二哥的话,你都不听了?”连守义拿出了做哥哥的派头来,想要压连守信。
因为连守义是二哥,连守信就必须要听连守义的?真要这样,她们可都别活了。连蔓儿就凑到连守信身边,扯了扯连守信的袖子。
连守信低下头,就看见自家的闺女大眼睛忽闪忽闪看着自己,旁边两个儿子都攥着小拳头,眼睛也都在看着自己。他是孩子们的父亲,现在分家出来,他就是这个家的顶梁柱。他要给孩子们支起一片天来。
“二哥,这要看是什么事。”连守信将背脊挺的更直了一些,“再说,咱爹还在那。”
“老四,你可是越来越硬气了。”连守义看压服不住连守信,就皮笑肉不笑地道。
“二哥,咱就去老六家看看吧。”连守信道。
“老四,你怎不信我那?”连守义忙哈哈笑道,“老六真没酿啥酒。”
“爹,他们不让咱们看,咱回去跟我爷说,让我爷来吧。”连蔓儿就道。
现在连守义和何老六都想着要保住何老六酿的那些酒,似乎已经忘了询问连守信买地的事。话题被她成功地转移了,看也不能保证连守义又突然想起来,所以还是快些撤退才是上策。
“好。”连守信没看上西村这三十亩地,因此也不打算久留,就点头道。
几口人就坐上马车。
“我这就回去请我爷来,到时候……”连蔓儿上了马车,又探出头来,故意哼了一声道。
连守义和何老六已经顾不上和他们说话,急急忙忙往西村里去了。
看着连守义和何老六的背影,连蔓儿心里笑了两声。这两个人信了她的话,肯定是去何老六家了。他们会怎么做?将葡萄酒坛子藏起来,还是暂时转移到别的地方去,免得被连老爷子发现?应该是后者。葡萄酒在酿製的过程中,是很忌讳搬动的,那样会影响葡萄酒的滋味。
坐在马车上,吴玉贵开口问道:“连四弟,这地,你们还买不买?”
通过吴玉昌,连家的事情他也知道一些,因此才会这么问。
“爹,赵家村和西村这两块地,哪块能买?”连蔓儿就问连守信。
吴玉贵在旁边察言观色,他发现,连蔓儿虽然是个还没留头的小姑娘,说出来的话,分量却相当的重。甚至可以说虽然连守信是一家之主,可真正拿主意的是连蔓儿。吴玉贵心里不禁有些纳罕。不过他也有些高兴,连蔓儿这样说,自然是打定了主意要买地,那么他这一趟,就没有白跑。
“赵家村那块。”连守信想也不想道。
两块地相比较,考虑到价格的问题,土质的差别还不是很大,但是赵家村的那块地,离他们家更近,而且有方便的水源。
“连四弟有眼光。”吴玉贵立刻笑道。
“吴三叔,咱今天能不能就买下来?”连蔓儿又问吴玉贵。她要尽量把地买下来,免得节外生枝。
“能。”吴玉贵一口应承,“赵家也急着要卖,不过,他家要现钱。九十五两银子,再少,怕是讲不下来了。”
有了卖蒜香花生方子的八十两,还需要十五两银子。
“爹,你和吴三叔先去量地,我回家找我娘凑钱。”连蔓儿就道。
到了三十里营子的村口,连蔓儿让马车停下来。
“蔓儿……”连守信也跟着跳下马车,他有些迟疑,毕竟九十五两银子银子可不是小数目,可以说,这是他这辈子至今为止,还没有过这样大的开销。
“爹,你忘了,咱还有沈家给的银子。”连蔓儿以为连守信是怕银子不够,就小声道。
“蔓儿,这事能不能叫上你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