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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张庆年等人帮忙,酿酒的人手就充裕多了。连守信、张庆年、王氏、五郎、连枝儿和采云都坐车进山里去摘葡萄,其中张庆年和五郎还要赶车回来送葡萄。采摘葡萄并没有什么技术含量,连蔓儿只是叮嘱他们,摘下来的葡萄,只需要在溪水里衝洗一下就可以了,葡萄上面的那层白霜千万不可以弄掉。
连守信、张庆年等人坐车出发了,连蔓儿带着小跟班小七,两人头上都戴了草帽,就往隔壁的赵家村来。
赵家村与三十里营子离的不远,两个村子的地挨着地。现在地里的庄稼大都已经收割完了,从三十里营子的村头,就可以一眼望到赵家村的村落。连蔓儿要走近路,就直接从田里的小道走了过去,大约一刻钟的功夫就到了赵家村。
赵连生家住在村头,家住的院子外用矮墙围起一大片空地,里面放着许多大大小小的坛子、罐子和缸。他家是方圆百里内,唯一会这个手艺的。附近的人家用的水缸,腌咸菜用的坛子,还有酒坛子等差不多都是出自他家。
连蔓儿在计划用葡萄酿酒的时候,就注意打听哪里有卖坛子的。后来出来挖野菜的时候,她还特意来这里看过。当时她就看中了赵连生家烧的这种二十升,也就是二十斤装的阔口坛子,这种坛子还有盖子,可以用泥封口,腌菜装酒都十分适用。巧的是。这本是一个烧酒的作坊定下的,后来却又不要了。赵家正愁这么多坛子不好出手。连蔓儿过来说买,就说了可以十文钱一隻卖给她。
“我先要五十隻坛子,今天就要,这是定钱。”连蔓儿拿出钱袋,从里面取出两串共二百文做为定钱。
当时赵连生见连蔓儿是个孩子,还并没有十分在意,今天见连蔓儿一开口就要五十个坛子,而且还这么痛快地给了定钱,自然是喜出望外。
“行啊。我现在就套车,给你送过去。”
赵连生这边肯送货,连蔓儿自然高兴,就看着赵连生带着两个儿子。先装了二十五个坛子在车上。捆扎结实了,连蔓儿和小七也跟着车就回来了。
因为西边这半个院子现在就归了她家,放酒坛子的地方。连蔓儿也选好了,就在她家西厢房的南窗户下面。那本来种的是几架豆角,刚刚拉架。连蔓儿跟着车回来的时候,张青山已经将地又平一平,赵连生就带着儿子将坛子都卸下来,回去拉第二车。
这些坛子都是新的。但是连蔓儿觉得还是要洗刷一下才放心。
连蔓儿就和小七打了一桶水,将坛子里里外外地刷洗干净。正好赵连生因她买的多,送了一小坛子的高粱烧。连蔓儿就剪了一块上次从镇上买的白细棉布,沾着高粱烧酒将坛子里面和坛子盖都擦拭了一遍。
酿酒最需要的就是干净的器具,用酒精度高的酒来消毒,是最好不过的了。
五十个坛子,赵连生家分两趟都送了来,连蔓儿就将余下的三百文前都跟他结清了。这个时候,连守信和张庆年也拉回来第一车野葡萄。
野葡萄是用箩筐装着运回来的,运回来后,就先放在旁边用高粱杆搭起架子上。连蔓儿检查了一遍,发现葡萄都是挑的好的摘的,上面的白霜也都还在,就很满意。等葡萄上的水分晾干了,才将葡萄一粒粒摘下来,捏碎了放进干爽并经过消毒的酒坛子里。每隻酒坛子不能放满,要给葡萄发酵留下充足的空间。
连蔓儿就重新分配了人手,让五郎和连枝儿回来帮忙,只有连守信、张庆年和王氏、采云负责摘葡萄和往家里运葡萄。
因为这个过程也要保持绝对干净,连蔓儿把手洗了又洗,又干脆用高粱烧酒消毒后,才肯让人接触葡萄。
张青山和李氏也出来帮忙。人多好干活,这些人又都是干惯了农家活计的,不会偷懒,一直忙到快要天黑的时候,已经整整弄好了三十坛子的葡萄。连蔓儿觉得自己的手都要麻木了,还有一些运回来的葡萄,就干脆晾在那里,等明天接着处理。
“山上还有多少葡萄没运回来?”
“明天上午,就都能摘回来,就是这坛子怕是不够。”
“那估计还得要多少坛子?”连蔓儿问。
连守信估计了一下,“大约还得二十个坛子。”
葡萄越多越好,添再多的坛子连蔓儿都愿意。
“那我马上再去赵家村一趟,让他们明天早上再送二十个坛子来。”连蔓儿道。
“我去吧,我跑的快。”五郎道。他果然跑着去,又跑着回来,说是到赵家一说,赵家就同意明天一早再送二十个坛子来。
晚饭是连老爷子让周氏预备的,过来让张青山,还有连守信一家都过去吃。张青山推让了一番,连老爷子很坚持,也隻得答应了。晚饭自然没有午饭那样丰盛,一道鸡肉炖的土豆和茄子是主菜,鸡肉炖的皮酥肉烂。这次,何氏、赵氏和几个孩子也另外摆了一桌一起吃饭,连蔓儿瞧见何氏一直黑着的脸,就知道这隻鸡肯定就是她晌午的时候杀了,却还没来得及吃进嘴里,就被周氏收缴了的。
吃饭的时候,连守义就问连守信,这一下午在